萨博脸顿时一僵,有些不愉。
他眯起了眼睛,方块脸好似十分板正:“易姑娘这话说得就有些不知礼了。刻意与否且,只不过是本官寻人心切。叫你这般一说,好似本官这般劳心劳力,倒显得别有所图了。”
他说话十分不客气,徐皎然自然不会给他留脸面。
“大胆!”萨博脸颊涨红,怒了,“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
“萨博大人误会了。”
徐皎然为他斟了茶,不疾不徐道,“易某并非这个意思。只是萨博大人这些时日,接二连三上门上门游说。即便阿尔列已经拒绝了,仍旧不罢休,行迹确实令人怀疑。易某有如此猜测,实乃正常。”
“拦人认祖归宗,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巧言令色以谋求私利,一样要天打雷劈。”阿尔列从走廊过来,冷笑,“你以后别来了,我不会跟你回去。”
说罢,长臂一展,做出送客的姿势。
萨博落了个没脸,脸上又青又白。抬眼看向徐皎然,见这个商贾八风不动,淡淡地笑看着,态度颇为叫人如鲠在喉。
他怒极,脸上渐渐由青转黑,最后拂袖而去。
人一走,阿尔列就冲徐皎然咧嘴一笑。
徐皎然放下了杯盏,沉吟了片刻,便也回之一笑。
当日回了驿站,萨博关起门就大发了一场火气。那副怒极的模样,惊动了同行的其他人,便都过来瞧瞧怎么了。
萨博勉强收拾了心绪,敷衍地打发了人。
当日夜里,他辗转反侧半宿,还是死不了心。萧国不像大周,有完备的科举制度。萧国官员往上爬,要么出身世家大族,有庞大的家族做支撑 。要么立下大功,至此加官进爵。
他这般的,只是走了运被举荐,往上爬格外艰难。
出身寒门的萨博,尝到甜头就不想撒手。可他无权无势的,官场举步不前,如今好不容易有个立功的机会,他怎么能不拚一把?
一定要领功!
他琢磨着,既然一个人带不走十一皇子。那便不准备再藏着掖着,请旨请大周女皇做主。牵涉到萧国皇子,女皇怎么也得给萧国一个交代。
这么考虑,他便将此事禀告女皇。
几日过后,那一场大雪终於降下来。雪花夹杂在风中纷飞,吹得漫天飘舞。素来吵闹的关府都因寒冷,陷入了沉寂。当日午后,一面白无须的太监携一队禁卫军敲开关府大门,大张旗鼓地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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