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九,别杀人!”徐皎然急道,长雷迅速飞出去截住他,“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别招惹官府!”
然而这时候已经晚了。
大胆伤了官兵,徐皎然一行人自然被拦在了城门外。派人交涉也不行,领头人直言她们这群外来的危险人物,不准进城。
“啧,跟他们说这些作甚?”
岑九不以为然,“不让本大爷进,那就杀到他们没手拦!”
说着,大刀一挥,刀光一闪,眨眼间,路边一块巨石应声而裂。巨石嘭地一声响,他森然地咧着嘴,“正巧我的刀还没喝够血。你们无需动手,这二十个杂碎,交给我一人足矣。”
官差们脸色瞬间煞白,愣是被吓退了一大步。
徐皎然不管了,全权交於岑九。
“让是不让?”
……
安置好流民,徐皎然做了主,将随行的粮草分出一部分来,给这群人充饥。因着饥荒爆发,这个时候的粮食千金难买。他们一路的粮食只够自己饱腹,便是可怜这些人,却没人提把粮食全留下。
再入城,已经酉时。
城里与城外是两方天地,城外饥饿潦倒,城中却尽然有序,甚至还张灯结彩。还没入夜,街道上的红灯笼已经一一燃起。
这份安详繁华的景象,看得人十分别扭。
温十欲下马去到一个卖花灯的摊子前询问了两句。那扎花灯的摊主才愁眉苦脸地说了内情:“哪里是什么太平盛世?这年头粮食价钱一夜就涨了十倍,饭都吃不起了,哪还得想上街摆摊扎花灯。唉……”
回头看了眼徐皎然,在悠悠哉哉地去了好几家摊子。
问的一样的事儿,自然一致口径。
徐皎然眼里浮起了戾气:“城中日日如此?”
“也不是。”一家卖绢花的走卒凑过来,偷偷地说,“半个月前,太守老爷才下令,让咱小老百姓日日出夜摊。我听窑姐儿说啊,这个月月底,好似有什么大人物要来私访。可不就不准‘贱民’来沿街乞讨?”
若是叫大人物瞧去了,那还不得责罚太守?怪他不会治理。
“大人物要来?”
阿尔列感兴趣,“谁?这个年头还有人要四处游玩?不怕被流匪杀了?”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瞪了一眼岑九。
“这我哪儿知道!”
走卒摇头,“也就是窑姐儿伺候太守老爷,听了只言片语。我那日去买绢花,她碰巧给我说了一嘴。”
徐皎然笑了笑,命人买下了走卒的一车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