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去毒害太子,我有什么好处?”
夏思山这话一出,干清宫内的不少人都想到了,青玉公主只是皇帝的义女,与太子没有半分利益纠葛,太子如今出事,能够获取最大利益的只有……众人心底一寒,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岁寒哑口无言,皇上的手捏得更紧了,夏思山道:“岁寒是荣王送进宫的,她到了揽月殿,说她在芳草阁有旧相识,恰好臣女想拨臣女身边的栽云到芳草阁去,便一并将她也送了过去。”
夏思山面上有些难堪,“臣女实在想不到,她有如此狼子野心,胆敢毒害太子。”
荣王,竟然是荣王,谁都知道荣王与太子一母同胞,要是聂如许出了事,那这太子之位一定会落到荣王的头上,皇上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来人,去宣荣王进宫。”
一个时辰都不到,事关太子下毒一事竟然已经反转了两次,吴太医朝殿中看去,步回婷和夏思山仍然在下首跪着,旁边是岁寒,显然皇上还没有对青玉公主打消疑虑,他要荣王进宫来与夏思山对峙,荣王是皇上的亲生骨肉,自然比夏思山这个义女要来得重要。
吴太医一顿,忽然觉得今日站在这里的不该是他,总应该是丞相之流,他还没有那么重要,可以在这里经历这样一遭。
等待荣王进宫的时候,皇上另外下了旨意,让人去请阮相入宫,这样大的事情,确实需要阮相在这里。
阮相和荣王几乎前后脚进殿,不同的是,前者一片疑惑,而荣王隐隐有些压抑的兴奋,看来是已经得手了,接下来只需要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夏思山身上就可以了,父皇之所以召他进宫,是为了封他为太子。
他被美梦驱使,到底还知道掩藏几分,奇怪的是他跪下之后,父皇并没有急着让他起来。
荣王心里有些不安,皇上指着岁寒问他:“这个奴婢可是你送进宫里的?”
岁寒只是眼线,真正动手的是夏思山,况且进宫的奴婢都会登记造册,荣王抵赖不了,他觉得无关紧要,点头承认:“是。”
此言一出,干清宫的氛围已然变了,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而刚刚被召进宫来的阮相,还在透过这些人的反应厘清事实。
“你知不知道,这个奴婢,毒害了太子?”皇上双眼冒火,这个逆子,他刚刚的说辞跟就是他干的有什么区别。
“啊?”荣王一时也没回过神来,他确实不相信夏思山,所以才会另外派眼线到东宫里,但他没有想过,岁寒会亲自动手,这样一来事情就开始枣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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