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老夫一会就给你世伯去信一封。”
韦谌的答案出乎了伊娄杰的意料。
他在这一刻欣喜於色,竟然一下跪地道:“叔伯,自从家父过世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对我予以关爱。
今日叔伯在此对我这般爱护,毓祈感激涕零,倘若叔伯不嫌弃的话,毓祈愿拜叔伯为义父,敬孝余生。”
霎时,空气一片安静,好似都能听到风拍在地面的声音。
韦承双眼瞪得很大,眼前发生的事让他措手不及,他怎么也没想过伊娄杰会来这么一招。
这下子真是有点郁闷了!
柳氏倒没什么表情,只是等着韦谌怎么说。
“既然你如此有心,又与承儿是结拜兄弟,老夫就收下你这个义子了。”
韦谌转身将伊娄杰扶起,允诺道:“祈儿,你的官路大可放心,用不了几日就能去营州。”
直到韦谌走后,韦承走到伊娄杰跟前,一时有点看不清他,不知此事是好是坏。
“大哥!”
伊娄杰抱住韦承,分享着喜悦。
远在富平县,康源之父康松明,坐於书房中,面色十分难看,身旁还有一女人哭啼。
康松明前不久去了洛州,今日回家,还未来得及体验快乐,就摊上了一件愁心事,儿子被抓。
在得知缘由后,盛怒的康松明径直闯进大兴县衙,用尽全力,最后却无功而返。
让他顿感事情不妙,仗着几十年的人生经验,他瞬间明白后面有人,这才想了好久,终於有了办法。
“备马。”
大兴县, 夏侯小院。
太子府长史,夏侯福。
他惬意的躺在竹椅上,身旁还放着果盘、茶水,极为享受。
院门外,康松明纵身下马,守门的家丁见状连忙迎了上去,询问道:“你是何人?”
“我乃是义兴县男康松明,特有事关紧要之事,欲求见夏侯长史,烦快请通报。”
家丁一听是个县男,不敢冲疑,叉手道:“还请县男稍等,容下人这就前去通禀。”
院中的夏侯福,这位在当朝太子身前极受宠信的红人。
人如其名,福气确实极大,身为长史,他别的本事没有,唯独就会哄杨勇开心。
“老爷,义兴县男康松明在院外求见。”
被扰了思绪,本欲生气的夏侯福,闻言便沉住了火气,挥手道:“让他进来吧。”
眨眼间,康松明就随下人来到院中,面向夏侯福,叉手道:“长史大人,松明此次贸然前来拜访,着实是唐突了,还请大人见谅。”
“无碍!不知义兴县男此来所为何事?”
夏侯福言语间,一挥手就遣退了左右。
早在起床,夏侯福就听闻了康源一事,而今这康松明来到这里,是何意图他清楚得很。
康松明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摊牌道:“我儿康源近日被抓进了大兴县衙,还请长史大人出手调和一番。”
夏侯福瞪了康松明一眼,心中一气,你这是把我当傻子啊!
“你们康家都办不到的事情,莫非凭我一个太子府的长史就能办到?县男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