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臣身形一震,低下头去。
金子美又转向古寒月,一脸歉然色,刚要张口。
古寒月已然摆手说道:“谈正事儿吧,我不会放在心上!”
金子美神色一惨,道:“家师已在昨天晚上……”
古寒月截口说道:“我知道了,我主仆就是为这而来!”
金子美一怔说道:“前辈是怎么知道的?”
古寒月道:“那你别管,答我问话,郝老二是怎么死的?”
金子美目中泪光涌现,道:“先师旧病复发,药石罔效不治!”
古寒月道:“灵柩现停何处?”
金子美道:“本堡大厅!”
古寒月略一沉吟,道:“走,带我进去看看,驼子要在故友灵前致哀悲悼!”
金子美身形微躬,刚要应声。
白玉臣突然叫道:“大师兄,且慢!”
金子美抬头注视,双眉微挑,道:“六师弟有什么话说说?”
白玉臣神色一转悲愤,戟指慕容继承,道:“大师兄可知他是何人?”
金子美淡然点头:“我知道,十绝慕容大侠后人,慕容继承!”
白玉臣脸色一变,道:“大师兄可知,三师叔是谁打伤的,大师伯又是谁杀的?”
金子美道:“我知道,就是眼前这位慕容大侠后人,慕容继承!”
白玉臣悲笑说道:“把仇人待若上宾,我不知大师兄是……”
金子美淡然截口说道:“六师弟,伤三师叔,杀大师伯,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白玉臣道:“我以为什么时候都一样!”
金子美脸色一沉,道:“六师弟答我的问话!”
白玉臣入目威态,身形一颤,道:“前些日子!”
对这位权威比师的大师兄,他到底不敢不卖帐。
金子美冷冷说道:“既是前些日子,今天古前辈前来埋剑堡悼唁致哀,那就是埋剑堡之客,那么,六师弟要我如何对待?”
白玉臣一怔哑口,但旋又说道:“古前辈是师父多年知交,前来致悼吊祭,咱们师兄弟,自当恭迎入堡,待若上宾,但这慕容继承……”
金子美淡然说道:“六师弟,你可懂不看僧面看佛面?”
“我懂!”白玉臣点头说道:“难道三师叔伤残之恨,大师伯身死之仇,就罢了不成?”
金子美道:“我没那么说!”
白玉臣一怔说道:“那么……”
金子美陡挑双眉道:“错过今日,只要是慕容继承一个人,无论何时何地,我不惜一切也要索还血债,但今天有古前辈为伴,我不能!”
英雄气度,豪杰朐襟,不愧铁铮奇男!
白玉臣犹自不服,还待再说。
金子美脸色突寒,沉声说道:“六师弟,今日埋剑堡是谁当家?”
白玉臣身形一颤,凄厉惨笑;“是大师兄你!”
金子美冷冷说道:“那你就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