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七
古寒月冷然截口说道:“我要你少说话,找你们埋剑堡新当家的来!”
白玉臣脸色又变,扬眉悲笑,说道:“晚辈只当古前辈侠骨义胆,当世豪雄,原来竟跟慕窖继承是一路人,好教晚辈这故人之徒失望!”
古寒月巨目威棱一闪,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白玉臣脸色一寒,道:“那么,不用再找,白玉臣六师兄弟个个当得了家!”
古寒月双目威棱暴射,沉声说道:“你真当得了家?”
神威慑人,白玉臣身形一颤,一时没能答上话。
古寒月威态一敛,摆了摆手,道:“进去,叫你大师兄去,听我的话没有错!”
又点了一点!
无奈,白玉臣仍没领悟,难怪,他哪儿知道?
略一犹豫,又挑双眉:“白玉臣当得了家,有什么事儿找我也一样!”
这个人怎么就是点不透!
慕容继承眉梢已又复挑起。
古寒月可真急了,铁面也变了颜色:“答我一句,你去不去找金子美?”
白五臣道:“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古寒月巨目威棱一闪,道:“你胆子不小,就是郝老二在世,他也不敢对我这样说话。”
白玉臣答得令人忍无可忍;“前辈夸奖,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家师对前辈客气,那是家师没能认清前辈的为人!”
这话好不刺人!
古寒月勃然变色,目射威棱,纵声大笑:“你是逼我出手,逼我在郝老二新丧期间教训你!”
拍手一指,就要点出。
突然,一声朗喝划空而至:“六师弟无知,古前辈高抬贵手!”
埋剑堡中怒龙腾空,三条白影破空疾射,有如天马行空,贯日长虹,连翩射落当场。
是三名身穿孝服的中年人。
中间,是独臂剑客的大弟子金子美。
两旁,是两名中等身材的英武壮汉。
一落地,金子美立刻侧头沉喝:“古前辈面前岂可失礼,六弟退后!”
白玉臣脸色一变,微挑眉梢;“大师兄……!”
金子美目闪威棱,淡然轻喝:“六弟,长兄比师,你敢不听!”
大师兄威严究竟慑人!
白玉臣神情一震,身形微颤,立刻躬了身:“小弟不敢!”闪身退至一旁。
金子美改颜转注,躬下身形:“六师弟年轻无知,失礼冒犯,前辈谅宥!”
古寒月道:“好说,老弟就是郝老二那位得意大弟子玉面专诸?”
金子美道:“不敢.晚辈正是金子美,不知前辈驾临,率二、三师弟恭迎来冲,尚望前辈一并海涵!”
风度、谈吐,令人心折,不愧独臂剑客得意高足!
古寒月道:“驼子跟郝老二多年知交,彼此不外……”
白玉臣突然一声冷哼。
古寒月没在意,金子美脸上却变了色,冷冷说道:“六弟,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大师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