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主要那六人想他们了,甚至还想唱歌给他们听
“青云,你是不是揍余少庆了?”
“青云不怕,我们保护你!”
“我们头上有人!”
……
看着姐姐们,沈青云感动莫名,想了想又觉不对。
“不是,怎么就传我揍人了啊?”
甄姐姐认真道:“不揍他,他能倒吗?”
“关键确实他自个儿倒……掌柜的,你过来一……喂别跑啊!”
沈青云气乐了,还待去追掌柜的,又被莺莺燕燕们一把按坐下来。
“我们头上有人!”
甄姐姐哼哼道:“我们陪伱,就在此等着瓯相派来人!”
行吧。
边等边说,沈青云总算解释清楚。
众女狐疑:“你说什么话了?”
“之前余道友想帮我,却一直不提什么事儿,”沈青云唏嘘道,“我就在琢磨,他是不是要我亲自开口,我便说……”
众女眨眼期盼。
“希望他帮忙,这次让无线门护送诸位前往仙朝。”
说完这话,沈青云就发现众女脸庞猛然大了一圈儿,倏然恢复原状,却又立刻把头埋在凶险的山谷之中……
“诸位姐姐?”
“嗯嗯嗯!”表情管理登峰造极的甄姐姐缓缓点头,还想说什么,出口便是,“青云,失陪一下……”
Chua!
甄姐姐跑了。
一群伎女愣了愣,也跑了。
本打算跑出城再笑的,众女路上就没忍住,笑到蹲地上捂肚皮。
“青云他,他是不是故意的?”
“咯咯咯,绝对不是,青云只是……只是没有界限感呢。”
“他将所有人都当朋友!”
“余少庆这次怕是惨了?”
“能解释的吧……”
“怎么解释?灵石收了,那群正式弟子吓跑了……”
……
等重回客栈,众女脸红腮份,美得不可方物。
刚坐下,变成香肠嘴的余少庆,带着瓯相派众弟子又回来了。
一瞅众女,余少庆心中哼哼,瞪向沈青云。
“沈青云!”
切齿三字刚出……
“哎呀姐姐们,我心口好疼,怕是命不久矣,去不成仙朝了。”
“我也是呢,好疼好疼呢。”
“可惜,一辈子一次机会,这次去不了,就见不到云裳先贤了。”
……
余少庆还没反应过来。
身后众弟子纷纷变色。
“云裳,就是那个开创宗门的伎女?”
“她们和云裳有何关系?”
“传闻云裳故地,便是众乐县。”
“难怪这般嚣张,拿不去仙朝威胁我们?”
“这回余师弟不好办了……”
……
威胁自然威胁不到。
但瓯相派众人明白,一旦伎女不配合,即使此次是瓯相派护送,怕也讨不了多少好处。
“哼,只会借伎女之力!”
余少庆又嫉妒又不屑,却也知此刻话不能说太硬。
正琢磨如何开口,沈青云先起身道揖。
“让余道友受惊,实在不好意思。”
你管这叫受惊吗?
你是送我去死啊!
余少庆淡淡道:“诸位师兄又被我请来了,沈青云,你且好好说。”
“说……什么?”
“你心知肚明!”
看来这个心意,令余道友难办了啊……
沈青云想了想,笑道:“既然此事难办,那就别办了,总不能让余道友为难嘛。”
“哼!”余少庆并不太满意这个答案,瞥了眼众女,他转头笑道,“诸位师兄……”
人家说的是难办就别办!
“怕是余少庆拿此事忽悠那人,骗取百万灵石!”
“这狗日的,下手真狠!”
……
众弟子幽幽注视余少庆。
“总之,少庆师弟好自为之,”为首的弟子看也不看沈青云,似笑非笑道,“尤其交友方面,定要慎重,莫要败坏你二叔祖的声誉。”
余少庆还没开口,沈青云便连连点头。
“这位师兄说的极是,所谓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余道友他……诶?诸位师兄慢走!”
人家说的就是你啊!
眼见沈青云又用一句话把众师兄赶走,余少庆都无语了。
他有心绝交,脑海里莫名其妙又冒出山一般的灵石。
想了想,他道:“沈道友,两两相交,贵在相互理解,明白了吗?”
“明白……呃,余道友也慢走啊!”
瓯相派众人离去,众女笑个不停,只觉沈青云可爱得紧。
“青云莫要往心里去。”
“就是,明明余少庆的错,他之前就没说要帮你达成什么心意……”
“哼,我看这余少庆,多半还惦记着青云的灵石呢。”
“且安心啦,我们都警告他了,他肯定不敢再欺负青云!”
……
众女叽叽喳喳。
沈青云暗松口气。
回头一瞅,掌柜眼见风平浪静,又猫了出来。
“过来过来!”
掌柜苦着脸躬身道:“上仙,两两相交,贵在相互理解……”
沈青云气乐了:“那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
“呃,能……”
“那你该怎么做?”
“老头我设宴赔罪……”
……
吃完掌柜的甜甜宴,沈青云引众女上楼。
一楼客人伙计,纷纷仰头行注目礼,心中酸水直冒。
房内。
一男七女闲聊一阵,话题渐渐转正。
“不知诸位姐姐口中的云裳先贤,是为何人?”
“便是在仙朝开山立祖的伎女先贤,”甄姐姐道,“前些年传回来的消息,云裳先贤已破入四境。”
众女开始叽叽喳喳。
“可以说,云裳先贤是天下所有伎女之庇护呢。”
“云裳先贤一生三落三起,可歌可泣!”
“我们都视其为偶像……”
……
沈青云都听劈叉了。
“既是偶像,诸位姐姐为何还想着另辟蹊径?”
甄姐姐苦笑道:“青云误会了,此乃云裳先贤之志。”
“哦,我明白了!”
沈青云恍然,赞道:“云裳先贤开创一途,却不故步自封,反倒期望看到歌舞一道百花齐放,令人敬佩!”
“不止如此呢,”另一可爱的伎女又道,“天娱国伎女太过出名,各国均有效仿,从十年前开始,入仙朝之伎女,还要较量一番……”
“各国的伎女不值一提,倒是仙朝本土伎女,是劲敌!”
“听说还有女修也辅修此道,哼哼,其心可诛……”
……
“这一行的竞争,也这般激烈的?”
沈青云听完,人都惊了:“那这较量,可有胜负之说?”
甄姐姐叹道:“胜了自然能留下,若是输了……可能也会留下,但日子就不太好过了。”
沈青云点点头。
“对我们来说,能留在仙朝,方能得云裳先贤照拂指点,”甄姐姐认真道,“青云若有法子,还请相助。”
“我明白,”沈青云正色道,“定不遗余力。”
“对了青云,”一伎女好奇问道,“你为何想护送天娱伎女入仙朝啊?”
甄姐姐笑道:“这还用问?”
众人一怔,旋即恍然,捂嘴笑个不停。
沈青云咳了声:“其实是我想去仙朝涨涨见识,接受教育……”
“喔~~~~原来是为自己啊,”甄姐姐似笑非笑道,“还以为青云一心只为宗门呢。”
“啊,哈哈,当然当然……”
送走众女,沈青云一摸额头,全是汗。
喝了两壶茶后,他渐渐平静,陷入思考。
“江副堂主给了我两日功夫,时间却也差不多……”
但此时局面,也发生了变化。
“大人在北洲搞得那般大,局势危急……”
而距伎女入仙朝,还有大半个月,万一去晚了……
“我横跨百余万里来……来见面儿(骨灰)的吗?”
沈青云摸摸鼻子。
所以不仅要促成无线门护送伎女,另外还得把时间提前……
“诶?也不知这个心意,余道友为不为难?”
第二日一大早。
多年未回老家的余家二叔祖,拍马赶来。
他都等不及坐下,就先让余少庆跪下。
“你可姓余?”
余少庆冷汗直流,颤道:“是……”
“可是我余家子孙?”
“回,回二叔祖……”
嘭!
高座之人一掌拍碎堂桌。
“二叔祖?呵,你怕是我在瓯相派的敌人派来的细作吧!”
余少庆爹娘都呆住了,直等到二叔祖骂完,二人才明白过来。
当娘的俩眼一翻,朝后倒去。
当爹的脸色铁青,上前就甩了余少庆七八个大逼兜。
“要不是我余家就你一个有灵根的,不用你二叔祖动手,我都劈了你!”
余少庆不敢抆血,连爬带滚到二叔祖面前,不停磕头。
“二叔祖,少庆知错,绝无下,下次……这,这里是那人的灵石,我,我没动……”
二叔祖嘴角一扯。
余少庆一哆嗦:“只,只用了些,但,但都是招呼门中师兄。”
“也好在你招呼过他们,否则,”二叔祖将俩储物袋摄入手里,淡淡道,“此番来的,就不是我了!”
“是是是,二叔祖息怒,二叔祖喝茶……”
余少庆瞅了眼二叔祖腰间的储物袋,心疼得滴血,边侍奉边暗骂打小报告的人。
余家二叔祖双眉相连,人老成精,见余少庆这般,也不点破,直接开口。
“你怎么什么事都敢应承?”
余少庆叫苦道:“那沈青云不是人,听他说没入无线门,本想帮他进瓯相派,结果……他又进了无线门不说,还倒打一耙……”
听完余少庆所言,二叔祖冷哼道:“此人这般恶毒,险些连累本座!”
“二叔祖容禀,”余少庆切齿道,“此人不仅恶毒,还阴险卑鄙……其他的不说,二叔祖,此人若进了无线门,怕是要兴风作浪啊!”
二叔祖深以为然:“从你的经历便可想象了,呵,却也是蚍蜉撼树!”
“二叔祖不可大意,”余少庆正色道,“此人成事或许不行,但败事妥妥的行家。”
二叔祖瞥了眼余少庆:“你怎知?”
“他自己说的,从小家庭环境就不好,以至於他胡作非为……哦对了,”余少庆忙道,“这个沈青云,对护送一事颇为上心。”
二叔祖扯扯嘴角:“无线门?呵,放心,此次他们绝对抢不过我们瓯相派!”
“此话怎讲?”
“嘿嘿,宗门有位前辈,在北洲混出头了,”二叔祖阴笑道,“此前一句话,便要无线门满天娱国乱跑,他们的四境大修,马上又要前往北洲干苦力了!”
“原来如此,”余少庆松了口气,忽而又皱眉道,“诶?我想起来了,天娱国此前大动干戈,怕是和他也有关系……”
听余少庆一说,二叔祖蹙眉:“借表演节目甄别外乡人?”
“我听说,”余少庆小声道,“好像还真有用,二叔祖,此人有些手段的……而且江大桥很依仗他!”
二叔祖微微颔首,看向余少庆。
“你这般积极,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余少庆正色道:“二叔祖,我是担心宗门为他所害!”
二叔祖呵呵:“既如此,我回宗说说此事,你出来送送我。”
“是,二叔祖。”
送走二叔祖,余少庆返回正厅。
娘也醒了,爹也消气了。
见儿子一脸悻悻,又忙上前嘘寒问暖。
“我无事,回房了。”
回了房,余少庆终於忍不住骂骂咧咧。
不仅抢我灵石,连带下次我要敲诈的都预定了……
“老而不死是为贼,真他妈没说错!”
众乐客栈。
众女再来拜访。
双方寒暄一阵,沈青云提议出去逛逛。
另一方。
唐林和死士,也换了劲装,准备出发。
见死士们扭捏,唐林冷笑道:“练都练了,事到临头还想退缩?”
趟路死士开始给同僚打气:“列位,雄起啊!”
“我不去了!”一死士咬牙道,“我要去做死士该做的事!”
唐林撇撇嘴:“话说得好听,但麻烦用脑子想想……还有什么事,比我们即将做的事更适合死士的?”
众死士哑然。
“列位啊,”趟路死士劝道,“做什么不是做,总之都是为了宗门,我们身为死士,死都不怕,还怕这个?”
众死士本来都默默接受了,闻言气不打一处来。
“你是属於站着说话不腰疼的!”
“你有种,你来跳,老子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