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希冀地看向雁南飞,希望他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可不就药性相冲?”这个样子还怎么下药?拿小雅的命不当回事吗!雁南飞没看出赵瑾玉的希冀,他现在只在乎徐皎然的命。
“我不管你们平日里如何伺候……”雁南飞气急了又爆发。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否则凭他神医的名头,早该名满天下,而不该是如今人人喊打的局面。此时冷冷扫了一圈厢房的下人,他凉凉道:“往后小雅若要糟什么罪,你们一个也逃不了!”
徐皎然受了什么罪,别人必然会双倍承受!
话音一落,二喜不服气。可是面对强势的雁南飞与赵瑾玉,也只敢小声地含在嘴里嘀咕:“又不是奴婢们的错……”
角落里清婉默默去屏风后头拧了个冰帕子,绕道床榻前,预备上前去替徐皎然抆抆身子:“雁大夫先别顾着生气,想法子治才是首要……”然而她还没靠近床榻,就被赵瑾玉一个眼神跟吓愣在原地。
赵瑾玉狭长的眸子危险地挑起,目光如利刃,能将靠近之人割个粉碎。
“不必了,”他冷着脸掩好帐子,拧眉头看向雁南飞,“真没有别的法子可想?”总不能让徐皎然就这么熬着,太磨人了。
“没得治,不能贸然用药。对了,那个萧国的小子这次跟来了么?”雁南飞烦躁地呼噜了一把头发,指了墙角一个被屋里气氛吓得快昏的小丫头,“你去叫他来。这事儿只能靠人!”
小丫头突然被点,头也不敢抬就昏了过去。
徐皎然鼻腔里已经溢血了,雁南飞看了一眼,知道不能等:“快点!”
“可是,阿尔列似乎人在闵州……”
不知道谁出了声儿,一句话如晴天闷雷炸得厢房一片死寂。
屋里其他人面面相窥,谁也不知道。
雁南飞只觉得额头一凸一凸的,气得他目眩。他从没什么时候觉得早早去了的元玉那般得力。远兰又不在。
他抬起一脚,踢向角落里的二喜,“不拘谁,你去!”
“她后院不是养了几个少年?快叫一个过来伺候!罢了……”
雁南飞扶额,“岑九差不多快回来了,阿瑾你这就去瞧瞧……”寻常人怕是也不能受得住,岑九那副身板生得强壮,人也算周正干净,“还愣着作甚?快点啊!”
赵瑾玉眼睫毛一抖,步子有些冲疑,“啊?啊……”
“你去瞧瞧,我记得他就在我后面,应该快到了,”雁南飞说,“她如今的情况不能等,叫岑九来。”
赵瑾玉皱了皱眉,说不清什么滋味,转身往外走。
他一走,雁南飞也不能在屋里待:“你们去弄点儿温水。她不能用凉水,若是中毒加伤寒,怕是要真一命呜呼。”雁南飞站在门外,“留几个机灵的丫头,弄点温水,给她先梳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