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徐皎然这个女儿,徐慧茹到底没法做到像对徐浩然这蠢材一般全然放心。她看不透徐皎然的心思,便消不了戒备之心。当下便有些摇摆,不悦道:“宋玠,他所言可是事实?”
宋玠早料到了会这般,不惊不慌。
磕了个头,他冷静道:“臣与大殿下,确实是相识的。”
“早在臣读书习字之时,便以友人身份来往。大不过臣在内子出事之前,并不知道易雅歌便是大殿下。”
易雅歌这名字是个禁忌,这三个字一出来,徐慧茹便信了他。
“臣的友人难得来京城游玩,臣特意招待,不过是常理之中。”宋玠不慌不忙,“可是除夕当夜,一群黑衣人冲进关府肆意砍杀。倒是太子,你说你当夜在西宫不曾出去过,可敢保证所言非虚?”
徐浩然冷笑:“当然!”
“那青蝠暗卫呢?”宋玠反问,“这你如何解释?”
“腰牌是假的!你伪造的!”
“你闭嘴!”这话不是宋玠说的,而是徐慧茹,“信口开河也要看清楚再说!”她方才检查,当众认可了是真的。
徐浩然一噎,忙不迭地抓起膝盖边的腰牌。反覆看了看,找不到作假的地方才憋红了脸,“这腰牌许是他偷的!”
偷偷偷,什么都赖到偷上!
这哪儿还是太子?
当真与市井无赖泼皮也差不离。徐慧茹没料到堂堂一国储君他丢人都不讲场合,她身为母亲,颜面都要被他丢尽了!事到如今,宋玠状告之事十之八.九是真的。但他这般当众叫徐浩然露出丑态,徐慧茹忍不住恼了。
女皇之位坐的久了,难免唯我独尊。徐慧茹这一恼,便顾不上方才自己还在为关山月之死发怒。
徐慧茹面色很难看,冷着脸决定结束这件事。
宋玠的心又凉了一截,女皇刻薄寡恩,徐姓皇室没有一个值得托付衷心之人。他今日当着众人状告当朝太子,就没打算半无功而返。他心里明白的,如果今日草草了事,往后再想状告徐浩然,绝无可能。
“太子声称除夕当日不曾离宫,臣保持怀疑。”
宋玠不顾女皇阴沉下来的脸,继续道,“臣有证人。”
徐浩然冷笑,当真以为他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那家妓馆,当夜遇上的那些纨絝子们他早就封了口。
“哦?”徐慧茹不得不配合,“何人?”
“镇北王府小王爷,方家四公子。”知道徐姓皇室如今不待见谢家,宋玠并未提及谢颐之,“陛下可传两人,当场对峙。”
“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