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太子还有这种嗜好,看似清风朗月,实则道貌岸然。
葛进卢俊也看了信,却是选秀在即,内阁首辅许家的嫡出姑娘许云柔与母亲去郊外踏青散心,巧遇微服出行的太子。那许云柔生的花容月貌,太子看对了眼,命人布置一番,演了一出英雄救美。可惜许云柔心里早有衡王萧逸,不明太子身份的她道谢后就想离去,太子拦了一下,被许云柔认成登徒子,毫不留情地扇了一个耳光。
葛进放下信,兴奋地搓了搓手,低声提议道:「殿下,咱们将这事透出去?衡王身边没有通房没有侍妾,想来对许姑娘一往情深,得知心上人被太子调.戏了,以他莽撞的脾气,定会与太子起争执,给咱们可乘之机。」
萧元想了想,否定道:「现在说了,没有人证物证,许云柔碍於名声多半不会承认,太子再撇清自己,那么衡王最多怀疑太子。咱们冒然传出风声,反而会惹太子猜忌,以后行事会更加谨慎。」
葛进赞成地点点头,跟着发愁了,「那这事就轻易放过了?」太子城府深,至今只送了这一个能利用的把柄过来,不闹出点文章有点不甘心啊。
萧元再次看向桌上的密信,淡淡道:「太子自小被人捧在天上,最容不得旁人拂逆,他不会白挨那一巴掌。吩咐下去,所有人按兵不动,等太子想到办法报复,或许不用咱们出手,他们也会兄弟反目。」
葛进恍然大悟,立即奉承道:「还是殿下考虑地周全!」看来没只顾着娶媳妇啊……
他笑得促狭,连主子也敢打趣,萧元习以为常,又嘱咐几句,提着鸟笼走了。
路上又将这两年发生的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黄莺鸟欢快的叫,萧元低头看鸟,就好像看到了正等着他回去的妻子。
他必须考虑周全。
不周全,将来他怎么护住她?
前往陕西时,他孑然一人,计划的是夺兵权篡位,胜了他不在乎史书怎么讲,败了他也承受得起,大不了一条命。然天公另有安排,送了澜音给他,现在回京了,身边有姨母有她还有她的一干亲戚,为了他们,他不能再冒险。
篡位那条路走不通,那便光明正大地继承皇位。
他倒要看看,等太子衡王都败了,他那位坐在龙椅上的父皇,眼里会不会有他。
一路心事重重,回到正房时,萧元脸上又恢复了从容。
谢澜音昨晚累了两番,上午被他缠着没能好好休息,午后一沾床就困了,迷迷糊糊将要睡着之际忽然听到清脆的鸟叫,还越来越近,她难以置信地转身,挑开纱帐探出脑袋,莫非有鸟从窗子那儿飞进来了?
结果就见萧元拎着鸟笼跨进了门。
谢澜音认出了笼子里的黄莺鸟,看着那鲜亮嫩黄的羽毛,顿时不困了,盯着黄莺问萧元,「这是在西安时你养的那只吗?」当时她就喜欢了。
「正是。」萧元目光却落在了她因为趴着衣领那里露出来的一抹春光上,喉头一紧,就要将鸟笼放到桌子上。
「拿过来拿过来!」谢澜音对自己的春光外泄毫无所觉,兴奋地催道。
「歇完晌再看,拿过来就是给你看的。」萧元现在心情极好,想到距离皇位又近了一步,被略微满足的野心蠢蠢欲动,化成另一种渴望。
「澜音,露出来了。」一边宽衣一边走向她,萧元盯着她衣领道。
谢澜音的心思顿时从黄莺鸟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低头一看,双颊发烫,急忙缩进了纱帐里,脑袋还没沾到枕头,萧元就紧追了进来,凤眼里彷佛燃了两把火,站在床前,紧紧盯着她。
谢澜音紧张地吞咽了下,试图跟他讲道理,「你,你早上答应我的。」
「答应你什么?」萧元扯开中衣,露出结实的胸膛。
谢澜音以前跟他亲近都是在晚上,还没见过他衣裳里面,羞得立即转过头,声音微颤,「你心里清楚,你别说话不算数……」
「可我说的是今晚让你好好睡觉,没有说下午,是不是?」萧元从她背后贴上她,呼吸喷在她脖颈上,似盛夏灼人的暑气。
谢澜音自知上当,又气又急,知道硬的不行,她转过来想跟他撒娇,还没开口就被人堵住了嘴。
一阵推推搡搡追追躲躲后,纱帐里突然传出美人莺啼似的哀求。
鸟笼里的黄莺鸟像是遇到了伙伴,跟着叫了起来,一声一声不断,十分起劲儿。
似是回应般,纱帐里的美人声音也越来越大了,虽然是被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