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急忙离席告罪,吴王只是挥了挥手,说道:“年轻人难免冲动,由着他吧!”转眼向太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那眼中分明带着幸灾乐祸。
他知道,太子坐不住的,纵使他将自己掩藏得很好,让所有人都摸不透,可只此一件他却肯定,他是坐不住的。
果然,太子起身冲他一拱手,虽然表情一如既往的淡然,可吴王却听出他语气中的焦急,“孩儿还有急事,先行告退!”
吴王并没有为难他,淡淡点了点头,“去吧!”
他只希望太子跟承干闹得越僵越好,他乐得看见有那么多人可以帮他除掉他。
“白君逸,你放开我,你快放开我!”一路上她都在冲他大叫。
可白君逸却固执的将她带到完全听不到宫中的丝竹之声之地才将她放下。
叶依依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白君逸,你疯了是么?”
他们站在一条游廊上,这游廊临湖而建,从湖上飘起的微风吹拂着游廊上的宫灯,那宫灯明明灭灭的闪烁在白君逸的脸上,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如沉在井底黑曜石般的双眸定格在她的脸上。
白君逸突然凑近她一点,他身上浓浓的酒气扑向她的鼻尖。
她前世经常陪客户喝酒,有些异性客户喝醉之后也会像这样凑近她想揩她的油,从他们身上喷出的酒气让她觉得很是恶心,从那时候,她对喝醉酒的男人一直都很抗拒。
然而白君逸身上的酒气却并没有让她反感,那气息反而氤氲成一股意乱情迷的味道将她包裹。
“东施,你以前是喜欢我的是么,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不从一而终,为什么要中途放弃?”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更能撞进人的心里。
她推了推他,厉声道:“白君逸,你喝醉了,这里可不是越国,这里是吴宫!”
白君逸将她按在柱子上,他喝了酒,力气却大得很,她怎么也挣扎不过。
他苦笑了一下,固执的说:“我并没有喝醉,我现在清醒的很,东施,来我身边好不好?这些年我总是在寻找你,你却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纵使这样你还是无时无刻不在折磨我,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有多讨厌,总是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哪怕是在睡梦中你也不放过我,给了我温柔之后,我醒来你却消失不见,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你告诉我!”
从他口中喷出的温热气息就拂在她的脸上,他的语气中带着小孩子般不可理喻的固执,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一个劲的说:“白君逸,你喝醉了,你快放了我,快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