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笛在海棠村有很多回忆,跟严贺禹的也不少,民宿,还有那个烧烤摊。那时他们中间隔着人群,隔着海浪。
今天就只有海浪。
到了海滩,严贺禹放开她的手,往前跨了几步,在她身前半蹲下,“上来,我背你。我跟蒋城聿在来的飞机上找准了自己的定位。”
“什么定位?”
“工具人定位。”
“你们挺有自知之明。”
她趴在他背上。
那边,蒋城聿也背起沈棠。
起初相处正常,温笛和沈棠说着她们以前在这边玩的趣事,后来两人你推我一把,我推你两下,越推越用力,笑着打闹起来。
遭殃的是背着她们的严贺禹和蒋城聿,两人站在海水里,海浪来的时候,她们一闹起来,他们重心根本不稳,歪歪倒倒。
这要是摔倒在水里,不管是温笛还是沈棠,不得找他们算帐。
严贺禹现在是不敢说温笛的,蒋城聿小声说沈棠,“棠棠,你们轻点打,手别打疼了。”
严贺禹:“……”
这说和不说有什么区别。
沈棠说:“不疼,一点都不疼。”
两人打累了,中间停战休息。
温笛原本一手搂着严贺禹的脖子,另一手跟沈棠打闹,现在松开他的脖子,“我一会儿要两只手打。”
严贺禹:“……温笛。”
“干什么?”风大,她贴在他侧脸,“你说吧,我听着呢。”
两人侧脸蹭着,严贺禹突然不想扫兴,“打不过的时候,你推蒋城聿,他摔倒了,沈棠肯定也就倒了。”
温笛笑出来,“这个可以。”
他们说话声不算小,蒋城聿能听到。
蒋城聿对沈棠说:“打不过的话,你直接踹倒严贺禹,稳赢。”
温笛和沈棠后来不是打,两人互挠对方痒痒,沈棠怕痒,差点笑出眼泪来,她躲着温笛时身体一个劲儿往另一边歪,蒋城聿失去重心,歪倒在水里,摔倒前,他腾出手,扯了一把严贺禹。
“扑通”,四个人都落水里。
哈哈声一片,温笛和沈棠笑得脸生疼。
蒋城聿从水里爬起来,还没站稳,又被严贺禹一把推下去,溅起巨大水花。
“严贺禹,你这就不要脸了。”
“到底是谁先不要脸拽我?你从小就这样,自己倒还非要拉我垫背。”
严贺禹过来从水里捞起温笛,她笑得站不起来,他拿手背抆抆她的脸,拉她到浅水边,给她拧干裙摆的水。
他也浑身湿透,polo衫贴在身上,隐隐勾勒出身前的肌肉线条。
温笛问他:“你跟蒋城聿,你们小时候也打架?”
“打,你见过不打架的小男孩?天天打,打完接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