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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贺禹跟着她去书房,以他的身高,伸直了胳膊轻而易举就能够到最顶格的书架,但他没打算帮她拿下来。

“你干嘛?”温笛看他在书架前蹲下来,莫名其妙。

严贺禹拍拍自己的脖颈,“坐上来,我扛着你,你自己拿。”

“费那么大劲干什么,你拿一下就行了。”

“最近抱着你跑步,胳膊举不起来。”

温笛根本不信,真要举不起来就没劲再抱她跑,可他每晚还是抱着她照跑不误。

严贺禹催她坐上去,“以前你架个梯子把东西放在最高的地方,想方设法让我扛着你,现在想扛你又不坐。”

他伸手给她,“坐上来。”

温笛扶着桌子,小心翼翼坐骑到他肩膀。

她告诉他:“在右边第二格。”

严贺禹充耳不闻,扛着她去了最左边的书柜前,“你一格一格找。”

这一排贴墙的书柜,从左到右得有七八米长,他扛着她多走了七八米,最后在右边第二格柜子前站定。

拿到书,严贺禹放她下来。

温笛谢过之后,跟他聊了句:“你今天还要出去?”因为他换上了西裤衬衫,看上去是要出门的样子。

“不确定,等雨不下,可能要出去一趟。”

然而雨越下越大,吃早饭时大雨倾盆。

严贺禹看向窗外的花园,要是这么一直下下去,花园冲早要淹。

“看什么呢?吃饭。”

严贺禹回头,温笛递给他一个面包。

今天她亲自动手切开面包,涂了一点黄油在里面,应该是刚才他扛着她找书,她一个高兴,给他弄了一个面包。

“谢谢。”严贺禹接过来,不自觉就想起那天晚上的那份鹅肝。他不喜欢吃的,她却忘了。

他耿耿於怀到现在。

一桌丰盛的早饭,他只吃了一个面包,喝了一杯咖啡。

温笛沉浸在自己的剧本世界里,没关注他。

“温笛,再给我夹一个面包。”

“你还没吃饱?”

桌上食物太多,温笛不清楚他到底吃了多少,但这一次她已经吃完,他居然还没吃饱。

严贺禹盯着她看了几秒,说:“今天食欲好。”

温笛放下牛奶杯,又给他切一个面包,抹了一点黄油,把面包给他,“你慢慢吃,我去楼上看书。”

严贺禹:“陪我不行?”

温笛站了起来,又坐下。她托着下巴看窗外下个不停的雨,不时也看一眼坐对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