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到傍晚五点锺。
二姑妈喊她起来吃饭,说睡多了夜里睡不着。
温笛下楼前,泡了个澡,人精神很多。
吹干头发,她拿着电吹风走神片刻,放下电吹风,她快步到床头柜前,拿起手机输入号码。
这时,京越大厦里,严贺禹正在会议室,高管会议还没散。
桌上的手机振动,屏幕上闪烁着“老婆”二字。
严贺禹盯着手机屏幕,两年三个月零九天,他终於接到她的电话。以为这辈子,这个号码都不会再打进来。
他没敢接。
抬头看看会议室大屏,屏幕似乎不清晰,其他人汇报工作的声音也不算大。
他害怕是个梦,他要是按了接听键,梦就会醒。
知道康波小声提醒他,“严总,再不接就接不到了。”
温笛能打进来,但老板打不过去。
“你们继续。”严贺禹抄起手机,先摁了接听键,大步跨出会议室。
“温笛,什么事?”
“是要感谢你。替我自己和肖冬翰,谢谢你。也替二姑妈说声谢谢。你对付肖正滔花的钱,我会转给你。”
严贺禹握着手机,半天才说话:“没什么,不用客气。”
“严贺禹,能不能以后,不要再管跟我有关的任何事?不管什么事,都不要再插手。行吗?”
严贺禹没说话。
“可不可以别再插手?你给句话。”
严贺禹沉默许久,“好,答应你。”
“谢谢。还有,我现在对你已经无怨无恨,如果你非要一个原谅,我现在原谅你。你往前走吧,别等我了,等不到的。”
那边挂了电话。
严贺禹看着通话断掉,看着屏幕暗下来。
一直到会议快结束,他才回会议室。
她现在对他无怨无恨,是因为已经没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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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听到跟温笛有关的消息,是八月初的一个周末。
严贺禹去会所玩,他快半年没踏入这里。
他的包间天天借给秦醒玩,他们都快忘了这是谁的包间。
看到严贺禹出现,秦醒还是那句:“诶,严哥你怎么来了?”
“我的包间,我为什么不能来?”
“你平时不是有点空就去江城的吗。”
“昨天贺言生日。”
“哦,我说呢。”
他们有人感叹:“要不是知道你心在江城,你说你跟六年前有什么区别,整一个赚钱机器。有意思?”
严贺禹反问:“不赚钱干什么?”
他没打牌,拉张椅子在旁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