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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他也累,想跟她说说,每次话到嘴边又咽下去,怕她听了会糟心。

他想尽办法让她高兴,但每次给她的惊喜,她都尽力表现得很开心。

他知道她不是敷衍他,只是那些惊喜她经历太多,实在惊喜不起来。

本来想在她搬家时,送一套珠宝给她。

到了店里,负责人推荐一套,说京越的严总去年就定制过一套。

不用想,严贺禹那套肯定是送给温笛。

那套珠宝比他的公寓还贵。

长这么大,从来都是女朋友讨好他,只有温笛,他小心翼翼地讨好着,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是想着今天该怎么让她高兴。

不可否认,这几个月的挫败感,有时无处释放。

唯一她感兴趣,又稀缺的,是心动。

可偏偏,他给不了她。

祁明澈拿起一杯酒,一口闷下去。

酒吧明明很吵,他这儿却无比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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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进新家的第一晚,温笛失眠。

以为晚上喝了半杯红酒,可以很快入睡。

不知道是不是换了床,换了地方的缘故,她辗转反侧,毫无困意。

她开灯,从抽屉里找出一粒助睡眠的药,含在嘴里,就着温水服下去。

温笛看眼时间,马上一点锺。

她关灯,眯上眼。

后来不知道几点睡着的,可能是两点,也可能更晚。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在做梦,但又感觉不是梦。

周围的一切都清晰真实,她从一家饭店下来,严贺禹说在地库等着接她,可等到她到了地库,怎么都找不到他的车。

她明明记得就在那。

於是她打电话给他:老公,你在哪,我找不到你。

电话那边没人回应。

她接着再打,后来怎么都打不通。忽然之间,她跌入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他说:我不是在这。看了三集电视剧,手机没电了。

她想转身抱他,可怎么都动不了,也看不见身后的他。

一急之下,温笛醒来。

她去摸手机,五点三十二分。

缓了缓,她扔掉手机起床。

拉开窗帘,天光渐亮。

在落地窗前站了会儿,她去浴室洗脸,开着水龙头,一直用冷水冲。

这是半年来,她第一次做梦跟他有关。

她不该梦到他,不应该的。

温笛额前的头发都湿了,她五指将长发梳拢到脑后,站直,扯下干净毛巾抆抆脸上的水。

她突然想给祁明澈打个电话,快步走到床前,从床上拿起手机,又犹豫,还不到六点,他应该还在睡觉。

她放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