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月分割线~~~~~~~~~~~~~~~~~~~
晓苏被聂峻玮拽着往门口走的时候,她还觉得头轻脚重,其实自己一直都在烧,她好几次都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刚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就已经被他粗暴地打断。
她看着他在那个凳子底下找了什么东西放进了口袋,然后拽着自己就出了酒店的会场,他疾步在前面走着,晓苏被他拉的跌跌撞撞的。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刚才他在打电话,可是说的都是她听不懂的意大利语,她不知道到底是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他面色铁青的样子,她有那么一瞬间是以为他要拉着自己去堕胎。
是因为自己出现在了他的记者招待会现场么?
可是刚才所有的记者并没有现自己的存在不是么?刚才他还在记者的面前把和自己的关系撇地一干二净,她原本进来过来就是让他不好过的,可是她到底还是没有勇气,选择黯然离场,为什么他现在又要抓着自己不放?
穿过马路——没一会儿就到了聂峻玮之前说的那个码头处,因为风太大,好几次都呛得晓苏连声咳嗽,可是一路走来,虽然不过短短几分钟,聂峻玮却始终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任由她在自己的掌心之中不断地挣扎,他就是死死地拽着。只有那双她没有注意到的阴鸷眸子,在不断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才轨只跳。“聂峻玮!你放手……放手……”
死命地挣扎还是挣不开,她的力气又不如他,加上自己烧,其实身体都是软趴趴的没有力气,说出口的话也是毫无生气的,“你……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你放开我……聂峻玮……我不是来搅局的,我不知道……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你放手听到没有?你……咳咳……啊……”
他的腿长,大步迈开,她就需要吃力地跟上两步,一不小心脚下一崴,她整个人都往前跌去,却是撞入了一具熟悉的胸膛口,那扑鼻而来的气息,一如既往的霸道,却是让她刹那间只想掉泪——
“你……你混蛋!你混蛋!你这个混蛋!”
紧绷的情绪骤然失控,那忍了又忍的眼泪终於还是狠狠的掉下来,在他的眼皮底下,她视觉模糊,可是他身上的那种气息却是那样的熟悉,熟悉到了灵魂的深处,五脏六腑却都因为这样的气息而抽痛着……她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在抽搐,心脏也在抽搐,疼的连声音都是模模糊糊的。却是没有推开他,而是失控地伸手狠狠地抓着他的腰际的衬衣,用力地晃着,崩溃地叫着,“聂峻玮!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不要……不要打掉我的孩子,我求求你……不要打掉我的孩子,我只有这一次机会了……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我没有欠你什么的,这一切都是你给我的……可是、可是如果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给我那么多,就不要引诱我,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你知道不知道你把我关起来,我看着电视上面说你要结婚的消息……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么?你的血是冷的么?是不是!是不是!啊……你回答我……”
聂峻玮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对自己说这么多,她从来都是那样的好强,可是此刻这般脆弱的样子,却是更让他觉得自己的罪孽深重,他的呼吸沉重,那双手僵硬地垂在自己的身侧,脑袋像是要爆炸了一样,胸口也是一阵一阵的钝痛。
他垂眸看着她白的小脸,多么年轻美好的生命,她才二十几岁而已,她的生命这个时候才刚刚开始而已……
可是他把她牵扯进来,他要怎么做才能最好的保护她……
这个时候,他的心脏里像有千万根针在刺一样的痛。
已经来不及了,他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冷静点,听我说。”陡然伸手一把禁锢住了她的脸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用力地将她拥入怀中,低沉的嗓音就在她的耳廓边,“你上大学的时候学过潜水对么?记住一会儿,把自己学过的本领都使出来。晓苏,相信我,你一定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
他用力地按着她的脑袋,那样大的力道让晓苏觉得自己透不过气来,可是他的吻却是落在了她的黑上,那依旧是沉稳的嗓音隐藏着让人难以察觉的颤抖——
“晓苏,记住我的话。”他只是觉得,自己死了也不会比现在更难受。
不远处很快就有黑色的车子缓缓地靠过来,聂峻玮眸色一凛,已来不及再说更多的话,转身放开了晓苏就将她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车门打开,一身黑衣的男人弯腰从里面出来,很快后面又来了一辆商务车,聂鸿勳就坐在商务车厘,隔着车窗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边上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正一人一边挟持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