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的身体还是很想念我的触碰,正好,我其实也很想要你的身体。你住在这里,以后我想要你的时候,你就乖乖的配合我。等到一切都结束了,到时候我给你一笔钱,送你去国外进修,之前你欠我的那四百万,我也不会再计较——”
他每一个字都像是染上了毒的利箭,凶猛地刺向她,晓苏眸子中的朦胧之色一点一点的褪去,脸上的绯色亦是如此,冷冷地朝他低吼,“滚开!”
聂峻玮在上方却是闲适地欣赏着她诱人的美景,并不恼怒,心情颇好地提醒着她,“反正你在我的床上打滚都不知道有多少次了,多一次还是多十次,或者又是少几次,根本就没有区别不是么?你刚才的反应不就说明了,其实你也很享受的,何乐而不为呢?需要我再提醒你么?不要以为你放开了鸿勳的手,就等於是还掉了所有欠下我的一切,钱还是欠我的,用你的身体来偿还和鸿勳可是没有丝毫的关系的。”
她的唇因为他刚才的肆虐,彷佛是上好的葡萄汁,嫣红欲滴。他的手指竟不自觉地被吸引了过去,在她的唇上来回滑动,调情的味道十足。
晓苏却是浑身都透着一股冰凉,那眸子中终於不再有任何的暧昧情绪,剩下的彷佛都是渗了冰渣子的寒光,她挣紮着,抬脚就朝着他踹去,而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已经一把抓住,笑意欢畅地俯视着她,眼底伸出有种狂执的势在必得,“或者,我可以再无耻一点,回头去跟你那个好姐姐说,当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好让你肩膀上少了那四百万的巨债,怎么样?”
几乎是锥心之痛,可是更多的却是慌乱,因为知道他是一个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人,那眸光再次和他交汇,她终於是忍无可忍大声地尖叫,“聂峻玮,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混蛋!你放开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就算我不会和鸿勳在一起,至少我现在还是他的女人——”
“给我闭嘴!”那脸上的邪肆笑意瞬间收敛,她最后几个字彻底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他陡然伸手,一把扼住了她的颈项,咬牙切齿地怒吼,“你再敢说一个字你就试试看!”
“……我、我为什么……为什么不敢?是你自己……你自己做贼心虚吧……你这个无耻的卑鄙……卑鄙小人……你一边希望……鸿勳把你当大哥……一边却在玩弄他深爱的女人……你真是……”
“闭嘴!闭嘴!”他眸色越的暗沉下来,力道有些失控,“该死的,你最好要搞清楚,你到底是谁的女人,你这身子就只是属於我聂峻玮一个人的!”
“那又怎么样?是你强暴我……我的心……我的心永远都不会……不会不属於你……”
聂峻玮的脸色越的暗沉下来,眼底更是深幽不明,他薄唇紧抿着,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房门口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外面还有一个两人都无比熟悉的男声,在叫着她的名字——
“晓苏,晓苏你还没有洗好么?晓苏?”
两人都是一愣,晓苏无比慌乱地挣紮着,越用力地推开身上的聂峻玮,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彷佛是要从喉咙口蹦出来。
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紧张?
不,其实她是害怕!
是一种深深的惶恐。
她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个偷情的人,被人捉奸在床,那是一种怎样窘迫到无地自容的感觉?她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她害怕,她是真的害怕,措手不及的慌乱让她整个人都乱了阵脚,那视线本能地就往自己身上男人的脸上望去。
聂峻玮也松开了一点箝制着她的力道,只是他深邃的眸底却是一派的平静,彷佛外面在敲门的人根本就不是聂鸿勳,他丝毫不担心会被他撞个正着。
“你……你快点起来!”她的声音都跟着压低了几分,拿手一个劲地推攘着还压在自己身上不肯起来的男人,愤怒极了,“你没有听到外面是鸿勳的声音么?你是不是疯了?你快点起来,起来!”
“你在抖么?”相对於晓苏的慌乱,聂峻玮却完全是一副慵懒的摸样,那俊脸上的笑意简直就是邪气飞扬,丝毫看不出他有什么紧张的,连语气都是散漫的,“怕被鸿勳看到我们这样么?你刚不是叫着说要让他上来看看?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不好好利用了?这房间的隔音效果可是出奇的好,你这会儿大喊一声,绝对比他在楼下,你喊破了嗓子要灵一百倍,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