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紧闭,她敲了两下。
“蒋总?”
“洛琪,直接进来。”
蒋盛和在跟母亲通话,看到洛琪手里的蛋糕,他告诉母亲,蛋糕店已经把蛋糕送来。
他挂了电话,洛琪才说话:“谁送的蛋糕?是不是记错你生日了?”
“没记错。”蒋盛和搁下手机,道:“是我爸补给我的。”
他打开蛋糕,蛋糕上一排小伞,凑齐了彩虹色。
洛琪盯着这些有趣的小伞,“这个伞,跟我在你蛋糕上点缀的那把伞差不多。”
他生日那天,她画了一幅高楼大厦的简笔画,画工不行,画不出时代广场,只能用高楼大厦代替,还又让蛋糕师尽量做一把小伞放蛋糕上装饰。
小伞是用巧克力做成,跟苏城下雨天的那把伞有点像。
蒋盛和说:“当时没来得及拿到我盘子里,我爸把那个小伞给吃了。”
洛琪:“......”
他生日那晚,父亲正好回来。
忘了有多少年,他跟父亲没有心平气和坐在一起吃顿饭。
电话里虽然关系缓和不少,但见面时谁都没主动拉下脸找对方闲聊,也没共同语言可聊。
以前他过生日只买一个简单的蛋糕,意思一下,今年的蛋糕装饰元素很多,他一一欣赏。
小伞当时在父亲那侧,父亲觉得有意思,“这个能吃吗?”他问母亲。
母亲不确定:“看上去不是玩具,好像是巧克力。”
他抬头看过去:“伞别吃。”
然而太冲,父亲已经一口咬下去,手里只剩一块伞柄。
蒋父被小儿子盯了足足半分锺,盯得他脸上火辣辣的。
活了半辈子,没那么狼狈不堪过。
吃了一半总不能把另一半给扔掉,窝窝囊囊把伞柄给吃下去。
蒋盛和说:“没事,吃就吃吧。”
落在蒋父耳朵里,那个语气词‘吧’太勉强。
两天过去,蒋父过不去心里那关,吃了儿子在意的东西,主要是儿子还不乐意给他吃,他自己心里别扭。
早上打电话给妻子,再订一个蛋糕,多放几把伞。
於是就有了各种颜色的巧克力伞。
“我爸审美不行。”
“挺好,喜庆。”
蒋盛和拿纸包了一个粉色的递给洛琪,“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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