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呢?”
王书雅丧气地回道,“申时有三名女学生不舒服,二姐带着人回了城。”
王书仪颇有几分羡慕,“二姐运气好,不像咱们被困在这里。”
王书雅却摇摇头,“谁知道呢,万一城内也乱着呢,希望二姐能顺利回到王府。”
殿内嗡嗡声不断,谢云初却沉默不语,忧心忡忡,今日发生的事与前世大相径庭,既如此,那王书淮还能赢到最后吗?
折腾了一日半夜,大家都累了,吩咐仆从去斋堂弄些吃食来。
勉强裹了腹,听得山底下杀声越烈,似有人在喊,
“不好,流民从西角门攻进来了,”
“快,快来些家丁去堵西角门!”
殿内众人顿时方寸大乱,有孩子哭哭啼啼,也有胆小的姑娘抽抽搭搭。
“万一流民杀上来怎么办?”
“会不会杀伤抢掠?”
“咱们想法子逃出去吧?”
“呜呜呜…”
外头大殿哭声此起彼伏,渐渐汇成一片。
里头偏殿虽无人哭,气氛却也格外凝重。
萧幼然见大家闷闷不吭声,忽然开着玩笑,
“我在想,若是我死在这里,我家那位怕是得欢欣鼓舞,等着立即挑个温柔可人的续弦呢。”
江梵瞪她,“瞧你说的丧气话,朱世子不是这样的人,指不定这会儿听说咱们被困,想法子来营救呢。”
信王造反,城门紧闭,谁也出不来。
江梵不过是安慰人罢了。
沈颐想起自家那高大伟岸的男人,颇有些心酸,
“说到我家那闷葫芦,若是我真死了,还不知道他会怎样,平日一声不吭,夜里却又缠人,我有时不知他心里有没有我。”
江梵又转头过来安慰她,“你就别胡说了,性子内敛的男人反而越发重情重义,譬如你家的李将军与云初家的王尚书,皆是如此。”
谢云初听到这里,唇角溢出一丝极轻的苦笑。
前世王书淮可是早早续了弦呢。
这时窗外有武僧说话声传进来,
“骤然来了这么多人,寺里存粮不够,方才空贵师兄偷偷从后山下去,顺后山下那条河流去了一趟漕运码头,水门关紧闭,船只进不去,纷纷避去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