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身上那股特有的松香气息彻底灌入她鼻尖,将她身体里那股邪火给挑了出来,谢云初唇角绷得紧紧的,皱着眉扭身过来,没好气道,“我没怎么。”
王书淮好脾气地问,“你置气归置气,若是不舒服却得告诉我。”
谢云初自觉方才语气太冲,尽量平复下来,“我没有,就是喝多了酒身子有些燥热,要不,你去外间睡吧。”
王书淮抿着唇没说话。
沉默一会儿,瞥见她额尖覆着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他转身去高几上拿来帕子,亲自替她抆拭,手掌探过去,谢云初下意识转眸,湿漉漉的唇瓣滑过他掌心。
两个人都颤了下。
王书淮语气依旧沉静,“你出汗了…”他轻轻给她抆拭额尖,随后收回手。
谢云初也被他的动作弄得神情一晃,她看着面前的男人,跟他做了两辈子的夫妻,最爱他的时候对着他也不至於到这个地步,现在看着他就如同久旱逢甘霖,有种想扑去他怀里的冲动。
不对劲,不该是这样的。
她该不会喝错了酒吧。
回想丫鬟奉酒时,她被呛了一口,谢云初猛然醒悟,酒有问题。
一时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却是为眼前的窘迫局面而犯难。
王书淮看着她,那张红艳艳的唇覆着一层薄薄的水光在来回颌动,
看样子很口渴。
方才才喝过茶,怎么可能渴得这样快?
“你到底怎么了?”这回语气加重了。
谢云初撑起半个身子,面无表情道,“我可能喝错酒了。”带着几分委屈和无奈。
联系她方才种种迹象,再到这一句话,王书淮立即猜到了端倪,随后眉头皱得死死的,
“混帐东西!”
一定是有人将那种酒捎来家宴,那个人是谁,王书淮也猜得到。
别看高门大户规矩森严,看着气派华贵,内里的肮脏是外头想都想不到的。
“我去帮你寻解酒丸。”他起身出去了。
谢云初微愣,这种时候身为丈夫,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帮她寻解酒丸…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品性上无可挑剔。
其实上辈子,除了临死前的谢云秀,王书淮不曾沾染任何女色,也没有哪个女人来她面前耀武扬威争风吃醋,这辈子虽然有个江采如,但王书淮的态度自始至终都很清晰,不给对方一丁点机会。
他从来没有跟哪个女人眉来眼去过。
当然,这也包括她。
趁着王书淮出去,谢云初又喝了两大杯茶水,凉水下肚,将那炙热的气浪给压下去一些,她躺下时舒服不少。
须臾,王书淮折身回来,暗声安抚她,“我已安排人去寻药丸,你撑一会儿。”
谢云初听得他带有磁性的嗓音,喉咙滚动,身体里的热浪一瞬间苏醒,又猛地往她眉间窜来,那个念头在强烈地叫嚣着,谢云初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转过身来,直勾勾看着自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