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
被徐老太君抱起后,阮阮立即扬起脑袋,对着徐老太君的头顶哎哎叫唤。
徐老太君忍不住亲了女娃娃一口:“真是我的宝贝疙瘩。”
阮阮却趁祖母低头的时候,伸出两只白白胖胖的小坏手抓住了徐老太君的头发。这下子一屋子人都忙了起来,阿渔与芳嬷嬷一块儿赶过去,芳嬷嬷扶着低头不能起的徐老太君,阿渔手忙脚乱地分开女儿的小坏手,将阮阮抱到了一旁。
徐老太君笑眯眯,阮阮也眯眯笑。
“不许欺负祖母。”阿渔轻轻拍了一下女儿的手。
阮阮忽的扭头,指着不远处的多宝阁用力嗯了声,想去那边玩。
阿渔将女儿交给乳母。
女儿去一边玩了,阿渔坐到徐老太君旁边,撒娇地道:“母亲不能再惯着阮阮了,她手没个轻重……”
徐老太君笑着打断小儿媳妇:“怎么,你还怕阮阮把我抓成秃驴啊?”
阿渔瞠目结舌,哪有人这么称呼自己的?
徐老太君笑着捏捏小儿媳妇的脸,亲昵道:“你管你的女儿,我宠我的孙女,咱们谁也别干涉谁。”
阿渔无言以对。
徐老太君瞅瞅外面,好奇道:“宝蝉今年多大了?”
阿渔错愕,如实回答道:“十九了,母亲问这个作何?”
徐老太君笑道:“丫鬟二十就该放出去或是安排婚嫁了,你年纪小,这两年咱们家里又一桩事连着一桩,我怕你忘了。”
阿渔还真没想到这些。
“好,等五爷回来,我跟他一起商量商量。”阿渔笑着道。
徐老太君点点头。
当然,她想让儿媳快点安排婚嫁的是宝蝶。按照长子身边心腹的说法,宝蝶清白还在,但一个姑娘家遇到那种事情,心底的恐惧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排解的,早点嫁人有丈夫疼了,或许会渐渐忘却。
至於那件事乃长子所为,徐老太君并不打算告诉么子小两口。
就算是给长子留份体面吧,免得死了也要被亲弟弟记恨,而且,徐老太君也不想恶心到娇滴滴的小儿媳。
阿渔的心思却早就不在徐演身上了。
徐演一死,也带走了她两辈子的怨恨,距离前世父兄出事的日子越来越近,阿渔满心都是父兄的安危。
转眼到了冬月。
初八这日后半夜,曹皇后突然发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