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后询哥儿他们会过来拜年,压岁钱你从这里拿。”一边穿鞋,徐潜一边正色道。
阿渔恍然大悟,原来徐潜是担心她忘了给两个侄孙准备封红。
“好,我提前给他们包好。”阿渔笑着将银票塞了回去。
徐潜回头,看到的就是她的这个动作,微微皱眉,他特别提醒道:“一人给十两便可,不可惯坏他们。”
加起来才五六岁的小屁孩,给那么多做什么。
阿渔愣了愣,抬头问他:“一人十两?那你怎么……”
说到一半,阿渔忽然明白了,其实他就是要给她压岁钱吧?
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
心里嗔着,阿渔脸却红了,飞快钻回了被窝,背对徐潜躺着,只露出如云的侧脸与可爱的耳朵。
徐潜:……
鞋都穿好了,他现在再躺回去,是不是不太合适?
第80章
整个正月上半月,国公府上下都在装老实本分。
同样是不出门,阿渔的时间却比徐潜好打发多了,她可以去陪徐老太君说话打牌,可以坐在徐老太君身边听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聊家常,有时候还会接受年龄相近的侄媳妇们的邀请去喝茶绣花。
少了容华长公主,国公府的女眷们对阿渔的态度似乎都好了很多,就连二夫人婆媳都常带笑容。
阿渔唯一不想去的便是徐演的正院。
幸好,正院才出了事,年轻的世子夫人小赵氏忙着管家,并没有闲暇、闲心邀请阿渔去做客。
与阿渔比,徐潜的趣味就少了很多。
他有三个哥哥,但年龄差了至少二十岁,徐潜没有兴趣去找兄长们高谈阔论,至於那六个侄子,徐潜更不屑与之为伍。
无处可去,徐潜只能闷在春华堂。
按理说,他该习惯这种清静的日子的,可每当徐潜准备读书时,一想到他明明可以与新娶的小妻子坐在一起,然而小妻子吃过早饭就陪母亲、嫂子们甚至侄媳妇们应酬去了,徐潜便莫名地烦躁起来。
白日烦躁憋成火,到了晚上,徐潜便一股脑都烧在了阿渔身上。
初九这日陪徐老太君打牌时,阿渔忍不住打了几次哈欠。
二夫人见了,下意识地想打趣阿渔,可就在她开口之前,忽见婆母朝她扫了过来。
二夫人立即闭上了嘴。
时候不一样了,去年容华长公主就是因为房事才行凶的,若她再用房事笑话阿渔,万一再生出变故,婆母怕是要杀了她吧?
二夫人选择专心打牌。
徐老太君见这个最碎嘴的儿媳妇老实了,又打了一圈,她才拍拍肩膀,苦笑道:“不打了不打了,年纪一大真是哪哪都不中用了,只是抓抓牌而已,竟累得我肩膀酸,想我年轻的时候,骑马跑上一天都跟玩似的。”
二夫人故意哼道:“母亲才没老,我看您是牌运不佳,想及时止损呢,前儿个您手气旺怎么没见您念叨肩膀酸?”
阿渔等人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