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岁不给乌澜拒绝的机会,着急忙慌地下了塔台,拿了条赶紧的丝巾跑上去。

“这是干净的,我给你包扎一下……”

不等她拒绝,林岁岁直接将丝巾裹上了她的伤口。

“你!”

乌澜从没被人类这般近距离接触过,露在外面的胳膊肌肤被她一把握住,相贴的地方传来人类身上特有的温度,柔软的触感让乌澜非常不自在。

她试着挣扎一下,被林岁岁更加用力的摁住。

“别动!小心伤口感染!我会很轻的,这里有村子里的人们做的跌打损伤的草药,给你抹上明天就能好!”

林岁岁拿着自己的丝帕使劲蹭了一下伤口边缘的血迹,不动声色的把丝巾藏起来,利落的上了药。

她没注意到的是乌澜看向自己的神色变得越来越古怪,不解中带着疑惑和好奇。

林岁岁给她上完药后,快速说:“你快穿好衣裳起来吧,水都凉了。我也得换身衣裳,冷死了。”

乌澜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好半晌才收回了视线盯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眼底带着困惑。

那里糊着一团黑绿黑绿的草药,听林岁岁说还是她亲手按照村里人说的方子一点点压碎草药制成的药膏,专治各种小伤。

这是这几百年来,第一次有人如此不惧她,如此靠近她,甚至还在她身上留下这种无关痛痒的小伤口。

其实这种伤口只需要她一抹,就能立刻痊愈的吗,他们血族天生就有这种能力。

只是林岁岁……

她到底是别有用心还是真的在……关心她?

乌澜闭了闭眼,手一抬,棺椁里的水瞬间消失,身上湿淋淋的衣服也变得干燥。

睡进去之前,只瞥到拐角处林岁岁的衣角时隐时现。

而此刻的林岁岁把藏着的丝巾拿了出来,被染了血的丝巾还有些湿润。

她目露狂喜,迅速躺进被子里盖住全身,将丝巾贴在早就准备好的预言书上。

黑黢黢的被子里什么都看不见。

林岁岁拉开被子透丝光,预言书却在她眼皮底下毫无动静。

不行。

血太少了,根本就不能让预言书出现文字。

林岁岁的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

乌澜的血怎么就那么难拿到?

这次失败还有能有什么机会?

同样的办法用第二次一定会被怀疑。

林岁岁当晚睡得……不是很安稳,脑子里装着事,做梦都是被乌澜发现的后果。

第二天她又开始想办法,尽量靠近乌澜,取得她的信任。

午饭的气候,小媛趁机将一张纸条塞进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