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选择我，我会消失的，我存在的目的就是和他争夺镇压地狱的权利，输了的人会消亡，从世间个消失的。」立人深深吸了一口气，「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我选择雷麒麟镇压地狱。」宁舒说道。

「不，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舍弃我，我是你培育出来的，你给了我智慧，却要因为智慧舍弃我，这对我不公平，不公平。」立人狰狞着脸，「我不能被舍弃，我不要被舍弃。」

宁舒：「那你去跟雷麒麟打一架，谁赢了谁就是镇压地狱的使者，你诞生的使命就是这个，而且天道指引也是这样的，这不是事先你就该明白的吗？」

立人第一次深深看着宁舒，「你好残忍，你只看到了雷麒麟身上的雷电对灵魂震慑力大。」

「不，我是怀疑你能否担得起这份责任，这一份责任可不是聪明，有智慧就能完成。」

「有了情感，会寂寞，会不甘心这样守着一个大破洞了，不甘心这样的命运，那个时候，我去什么地方找个雷麒麟来镇压洞口？」宁舒反问。

「我恨你，我以为你会稍微对我有点温情，却半点没有，我恨你。」立人一晃就没影了，没过多久，那边就开始了惊天动地的大战，巨大力量碰撞的时候，空间都微微产生了扭曲，宁舒坐在巨大的血湖边，身旁开满了黑色的花朵。

身体下是望山身体化成的泥土。

真是疲惫。

难怪那些尼姑不让望山动用力量，也许是知道动用了这样的力量，就是望山的末路了，让他做个平平常常的人。

可是使命会推着他往前走。

有时候努力想要摆脱的宿命，什么时候会给自己来重重的一击。

宁舒揉着头，头疼，虽然能够出九宫山了，但是宁舒心里一点都不高兴。

蚯蚓趴在宁舒的肩膀上，眼泪劈里啪啦地往下掉，打湿了宁舒的肩头，宁舒问道：「哭什么？」

「我就是难受，我想哭，立人会死吗？」蚯蚓问道，「你为什么不能选择立人，只要你选择了立人，立人就能活。」蚯蚓似乎感觉到了宁舒的话对立人很重要。

「他守不好。」宁舒淡淡地说道。

那边的战斗还在继续，蚯蚓哀求宁舒，「我们去看看吧，我担心立人，立人是我一直守护着成熟。」

宁舒站了起来，往那边飘过去了，战况非常激烈，雷麒麟身上的雷光非常暗淡，显然是雷电力量消耗得厉害，立人满身血迹，空气中荡漾着甜腻的味道。

立人看向宁舒，咧嘴一笑，然后猛地跟雷麒麟撞在一起了，巨大的力量让双方飞了出去，雷麒麟被撞得趴在地上，试着爬了几次都没能爬起来。

立人呕血，看向宁舒的眼睛带着惊人的光亮，笑着说道：「你说得对，我突然不想镇守什么破洞了，相比於让我成为你的梦魇，成为你一生摆脱不了的阴影，让你一辈子时时刻刻想起我。」

宁舒冷漠脸：「哦，你要自杀吗？」

「死在我的面前，我就有阴影了？」

「你说我赋予你智慧，但是我赋予你这种智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