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芷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要说哪里不一样了,好像是对她的控制。

云芷突然对她有了很强的控制欲,对於她的每一件事,云芷几乎都要过问,还严格限制了她的外出,她的交际,她的饮食……

这种控制还从现实扩展到网络,她的所有电子设备云芷每晚都要查看。

云芷开始陪她上下学,哪怕公司还有一大堆事务等着她处理,云芷还是会等她吃完早餐,送她进入学校才匆忙离开。

放学时也是提前等待在校门口,没有一天缺席过。

这种任何人看来都过度的、窒息的控制她却并不讨厌,因为她感受到了自己渴求的东西——云芷的在意。

其实这并不是突然的,三年前将她从亲戚家接走后,云芷似乎就时刻的盯着她。

只不过那是一种普遍的正常的,年长者对於年幼者的一种隐隐的不放心。

与现在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程度。

而那时的她太过於天真愚蠢,从未想过去询问云芷变化的原因。

……

早上第四节课下后,她收拾好书包,拿上课桌上的请假条,逆着去食堂抢饭的同学走出教学楼大厅,然后直奔校门口。

她小跑着来到学校后街的花店,“老板,我的花好了吗?”

“做好了做好了。”老板放下手中的喷壶,将手在围裙上蹭了蹭,将她订的向日葵拿了出来。

跟老板道过谢,她去蛋糕店取了蛋糕,然后迈着轻快雀跃的步子回到家中。

她将蛋糕和向日葵小心地放在茶几上,想到要给云芷准备惊喜,便激动的在原地踩起了小碎步。

“再准备些什么装饰一下客厅吧。”她记得卧室里有丝带和一次性玩具礼花。

她摇头晃脑地来到卧室前,将门推开,却发现云芷在房间里。

门被推开了瞬间,云芷整个人抖了一下,顾不上回头就去抓床上的衣服。

她冲进了卧室,先云芷一步抢过了衣服,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可发红的双眼还是暴露了她即将爆发的杀意:“谁干的?”她几乎将牙咬碎。

云芷白皙的肌肤上,触目惊心的青紫的淤痕交叠着,像是被墨渍浸染的白雪。

淤痕四周肿胀凸起,透露出一种剧烈的不适和疼痛,让人看一眼都会隐隐作痛。

云芷不看她,拿了另一件披在身上:“运气不好遇到一个疯子,已经被巡警带走了。”

“你没有想过要告诉我吗?”话出口的一瞬她自己先摇了摇头。

告诉她又有什么用?她是可以帮云芷避免伤害,还是可以帮她转移伤痛,亦或是可以替她教训对方?

她都不能做到,她什么都做不到。

“是不是很疼?去医院看过了吗?”她泄了气,无力又哽咽地问道。

云芷摇了摇头:“就是看着比较恐怖,医生说都是皮外伤,上点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