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ndy刚要推门进去,就听见里面的人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先别进来!我没穿衣服!”
呃,没穿衣服?
Mindy低头看看自己高耸的胸脯,心想大家都是同性,该有的都有,至於反应这么大吗?不过这个困惑也仅仅在她大脑里存在了一秒而已,对乔桥的感激和尊重让她愿意无条件服从这个人提出的一切要求。
何况只是‘先别进来’这种小事。
耐心等了一会儿,直到门后传出一声有气无力的‘请进’,Mindy才推开门。
乔桥的样子确实很像生病。
头发凌乱,双颊不正常地泛着坨红,衣服歪歪斜斜地罩在身上,尤其是嘴唇,不知道是不是因高热而产生了黏膜充血,看起来非常红艳。
总之,一切都看着不正常。
Mindy暗暗庆幸自己有敏锐的直觉,要不是她觉得不对坚持进来,乔桥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病成了这样。
“我真的没事……”床上的人说着跟事实截然相反的话,“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就是昨晚没睡好有点缺觉而已。”
Mindy坚决地摇摇头,把温度计递过去:“你脸那么红,肯定发烧了。”
她隐约听到床上的人似乎嘟哝了一句‘脸红是有原因的’,但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把温度计夹在了胳膊下面。
Mindy顺势坐到床边,盯着她看。
乔桥的脸部抽了几下。
“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一会儿要是测出发烧,我自己弄点药喝就行了。”
Mindy摇头:“不行,怎么能让病人自己待着,我守着你就行。”
乔桥:“……”
“我真的没事。”乔桥苦口婆心,“可能屋里热才让我脸显得比较红,但我没发烧。”
Mindy:“发没发烧,要看温度计的结果。”
= =。以前怎么没发现Mindy这么顽固!
乔桥尴尬地往衣柜的方向瞟了一眼,宋祁言还藏在里面呢,她得赶紧把Mindy支走。
“那个,Mindy……你今天不训练吗?再过几天就是决赛了,你不得准备准备?”
“舞蹈不在一日之功,而且你都生病了,我还只顾着自己,也太不仗义了。”
呜呜呜,姐妹你现在仗义过头了啊!
乔桥默默吃着Mindy带来的包子,同时大脑疯狂开动运作。
可不等她想出解决办法,海蝶和景闻居然也来了。
“怎么了?”海蝶敲敲门,开了个缝但没进来,只在门口问了一句。
Mindy:“乔姐发烧了。”
“什么?!”海蝶大呼小叫,“怎么发烧了啊?严重不严重?要不要叫救护车?”
景闻比他冷静一点:“多少度?吃药了吗?”
乔桥弱弱地补充:“我没发烧……”
三人同时无视了她的话。
Mindy:“不知道,刚夹上温度计,我估计有三十八九度吧。”
什么叫你估计!温度计都还没显示呢你就连数字都编好了!
海蝶:“快四十度了?!那还了得!我立马去叫人,必须赶紧送医院!”
乔桥:“……”
她想不明白啊,怎么几句话的功夫,她一个刚夹上温度计的正常人就变成高烧四十度的重症患者了?
“不许去!”乔桥忍无可忍,“我没发烧,不信一会儿看温度!”
景闻:“好,如果超过三十八度,你必须跟我们去医院。”
於是她的床边本来只坐了Mindy一个人,现在又坐上了海蝶和景闻。
三个人,六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屋里又热还没空调,想到此时躲在衣柜里的某人,乔桥真是欲哭无泪。
“咦,刚才什么声音,好像是衣柜里传出来的。”Mindy疑惑地抬头看向衣柜的方向。
“啊哈哈哈哈。”乔桥抆了抆额角的瀑布汗,“你听错了吧?哪有声音,对了,你们今天都没事吗?”
景闻:“没有比你这边更紧急的事。”
乔桥:“……”
呜呜呜,老天你要是对我不满直接来个雷劈死我得了,不要让我受这种折磨啊!
好不容易熬过十分锺,乔桥把温度计如获至宝地捧给Mindy:“看看,三十七度,一点都没发烧,你们可以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