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蓝到了门边,被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一把伞拢住,伞下是宁海,宁海鼓足勇气:“夫人,我来、我来接你。”
“接我就接我,大白天的打个伞作甚?”林天蓝没好气地拂开头顶的伞。
“下雪了。”宁海朝外面一指,那不大点的雪花就连林天蓝的鼻尖都打不湿,也算得上是下雪?
“好了,”林天蓝忌惮着身后的人,她伸手推了宁海一把,“先回家吧,我这里还有客人。”
“我替夫人招待客人。”宁海以为林天蓝还在生他的气,不顾林天蓝的阻拦,往客栈里一钻,林天蓝手慢上一步,只够拽住宁海的头发,宁海的脸一皱,林天蓝这才后知后觉地松开。
但宁海已经和夏思山三人打了个照面,言如意率先将人认出来,“是宁海。”
她的这一声叫林天蓝心里紧张起来,林天蓝将自家夫君拉到身后,没了菜刀,她拎起长凳挡在身前,把眉一挑,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与此同时,宁海也在仔细辨认,他拍了拍林天蓝的手,“这些人,我都认识。”
其实他就认识一个,那是言家的姑娘,与宁景有婚约的言如意,在他无数次有关於夺权的想法中,言家自始至终都被他放在对立面,而现在,言如意亲口告诉他,言家全族覆灭,言如意是唯一活着的人。
“什么狗屁皇帝,这样的事情也做得出来?”林天蓝拍案而起,要是宁景在她面前,她肯定不会放过他。
宁海和言如意一样,他们两个都知道,宁景心狠手辣,容不下任何对他有威胁的人活着,他大概已经在后悔,怎么当初没杀了他们两个。
“你希望我做什么?”言如意千山万水地找过来,不是为了来和宁海同病相怜的。
这一路以来,言如意浑浑噩噩,都是夏思山在推着言如意往前走,而此时言如意看着宁海的脸,一个念头在她心中异常清晰,她握紧夏思山的手,坚定道:“我希望由你登上帝位。”
只要宁海登上帝位,宁景的性命就不再重要,百姓也可安居乐业,这是最好最合适的选择。
宁海何尝不想,可是岁月已经过去,宁海拿什么,去和宁景争那个他曾经都没能得到的位置。
林天蓝一巴掌拍在宁海脑袋上,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又来了,我今晨就告诉过你,你不做,你一天想那么多顶个屁用。”
早上林天蓝和宁海就是为了这件事吵起来的,宁海不甘心一直待在云雾镇,那个位置本来就是属於他的,是宁景派人追杀他,才让他落到这样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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