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言如意躺上床之后,她所有的感觉都被放大,即使屋里的烛火早已经被吹灭,即使她背对着夏思山,夏思山的一举一动,甚至就连夏思山的呼吸都烙印进她的心里。

床往下陷落,是夏思山上来了,她缓慢地躺下,手指划过言如意绷紧的脊背,将言如意揽进怀里,手停在言如意的腰上,不再动了,夏思山碰了碰言如意的鼻子,“言将军总是这么紧张,是因为爱我吗?”

黑暗之中,夏思山的眼睛很亮,借着外面的月光,言如意知道,夏思山正在注视着她。

言如意的心狂跳起来,夏思山的手伸向言如意的心口,她侧耳过去,柔声问:“是为我而跳吗?

早在见到夏思山之初就有的情绪,如今言如意终於可以坦然地告诉夏思山:“是为你而跳。”

她搂紧夏思山的脖颈,生出前所未有的渴望,像是要把夏思山揉进她的身体里,“是爱你。”

两人的身上都滚烫起来,言如意发出难耐的喘息声,可她却有几分奇怪,夏思山在她面前向来是沉稳的,夏思山咬上言如意的耳朵,不满道:“言将军,我自认为,我还没有到心爱之人在我怀中,而我坐怀不乱的境地。”

真正能够坐怀不乱的人,要么真的是心性纯良之人,要么是根本不喜欢,爱人在怀中,总是要生出来一点爱欲的。

夏思山的欲望赤裸,热烈,叫人不可闪躲,她想在此时此刻,将言如意拆吃入腹,言如意的每一寸都应该有她的痕迹。

言如意不安地动了动,回神之际,她已经整个人趴在了夏思山的身上,夏思山的啮咬还在继续,心头有密密麻麻的感觉泛起,为了不让**声泄出去,言如意咬紧牙关,两人的头发绞到一起,只剩下最后一步。

“言如意。”夏思山唤她。

言如意分神出来答了一句:“啊?”

夏思山摸了摸言如意的头发,“叫我的名字。”

“夏思山。”

缠绵之意席卷而上,从爱人口中说出来的名字总是最动听的,夏思山收了手,只是将言如意抱住,夏思山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

还没到满室春光的时候,这里环境也不好,夏思山尽管不愿,也要停手。

夏思山怀里很暖,外面北风呼啸,言如意一整夜都窝在夏思山的怀里,直到夏思山起身,言如意怎么睡也睡不暖和,她睁开眼睛,茫然地在屋子里寻找夏思山的踪影。

都已经这么久了,言如意还是觉得夏思山的到来就像梦一样,梦一醒,夏思山就该消失了,听见夏思山在外面的声音,言如意悬起的心才放下来。

夏思山没有消失,夏思山还在她身边。

夏思山坐到床边,绕着言如意的一缕头发,将外面发生的事情告诉她:“燕十来了,将宁景和那些影卫交给他,正好合适。”

燕十和燕七的名字没什么差别,应该也是燕阁里的影卫,言如意明白地点点头,将夏思山拦腰抱住,头发在夏思山的下巴上蹭了又蹭。

“痒。”夏思山轻笑着捧起言如意的脑袋,言如意的脸上也都是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