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已经到除夕了, 漂泊在外, 所以不知年岁, 没了亲人, 所以不知团圆。

过了今日就是新年, 新年伊始,仿佛什么都能从头开始,可真的能从头开始吗?

言如意有些茫然, 夏思山偏了偏头, 蹭了蹭言如意的脸,“我还在你身边。”

命运的洪流席卷而过,幸好为她带来了夏思山,言如意心下稍稍宽慰,手轻轻拍了拍夏思山环在她腰间的那只手。

而这一切,都被宁景尽收眼底。

宁景心里的无名火烧起来, 他冷笑出声:“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好一个言如意啊。”

他自以为把什么都看透,又抓了言如意的把柄在手里, 所以才有恃无恐地挑衅。

言如意和夏思山同时转过头,夏思山一看宁景这癫狂的样子,就知道他嘴里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她皱了皱眉,给燕七使了个眼色,不如干脆让这人一直晕着好了。

燕七会意,近到宁景身前,一个手刀劈下去,可还是比宁景的嘴慢了一步,宁景道:“你与女子厮混,朕可有冤枉你言家?”

“慢着。”

言如意开口,燕七看向夏思山,得到夏思山的吩咐才停下手。

言如意的眼睛盯着宁景,“你还有什么话,一并说了吧。”

宁景站直身子,尽管依旧是和言如意面对着面,但他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悄然拉开一条天堑,一条他永远不可能越过的天堑。

他和言如意之间,彻底没了可能,除非强行将言如意留在身边,宁景目光晃了晃,也不是不可以。

“从来帝王忌惮将相,你在边境声名赫赫,在军中权势滔天,朕的兵全都成了你的人,难道你心里没有半分想要将朕取而代之的心思?”

言家被诛灭的消息传到边境,言如意手底下的副将安和带头**,李永丰无法压制,不得已向朝中递了消息,这样的内乱对大雍来说可是致命的,要不是镇压及时,基业就毁於一旦,而这仅仅就为了一个言如意。

如今安和被生擒下狱准备处以极刑,但宁景依旧胆战心惊,这天下要是任由言家发展下去,岂不是要改宁姓言,这是宁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早在朝堂之上,你我对峙时起,我就告诉过你,没有。”言如意眼中波澜不惊,宁景想起来了,当初言如意也是这样看着他,看得他心虚,看得他发怵。

宁景避开言如意的目光,“这样的话,有人信吗?”

光明磊落的话谁不会说,宁景不要一个这样已经威胁到他的龙椅的言家,即使言如意一再向他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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