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嫌油例少,得加钱?
李新年忽然想和这个便宜哥哥好好掰扯掰扯,食不食油饼。
可就在这时,坐在二楼大屋的两人忽然听到楼梯传来一连串“咚咚咚”急促脚步声。
见一个穿着粗布便衣的小厮快步走来。
刚才还和颜悦色的霍解神色一变,喝道:
“何事,这般慌张?”
李新年见那小厮凑到霍解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霍解的表情霎时间就变了,一张脸上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李兄弟,哥哥这出了点事,要紧急去处理,这银锭你先拿着,莫客气……”
霍解勉强挤出笑容对李新年说完,便急匆匆出了大屋,下了楼梯,不知道往哪去了。
李新年觉得无趣,他把玩了下霍解放在桌上的银锭,终究还是没有揣进荷包里,便下了楼梯,往敬业坊、安业坊两坊走去。
沿河边巡街时,李新年远远地看到了小王还有徐三刀陈六子这三位巡街卒。
小王主动地凑过来搭话,徐三刀陈六子只是隔个老远拱拱手,做个样子。
李新年也不在乎,和小王随便交代两句便往家走。
回到家时,李新年隔个老远,就看到自家白色的院墙上,又多了一个完完整整的脚印,下意识地翻了个白眼。
从瓦砾下取出钥匙,打开门,果然看到院子里石桌边又坐着一个人。
此时天空仍飘着细雨, 那人所坐的石桌周边及上空,却没有一丝一毫雨丝出现,干燥如晴天。
这份真气把控,让李新年不禁咂舌。
那人一身黑底银边,锦鲤鱼跃的官衣,脸上带着厉鬼面具,看不出表情,一把错金牛尾刀倚在石桌边。
石桌上,两个茶盏配一把紫砂壶,壶口淡淡茶香曳出。
这茶壶,似乎是那夜在孙府拿的,感情这厮随身携带是吧。
李新年拱拱手,苦笑道:
“我说郑千户,咱们靖安司的人平日都这么爱翻墙嘛?”
那郑千户抿了口茶,语气理所当然,道:
“过这堵矮墙还用不着‘翻’这个动作,不过是这白墙看得人生厌,印上几个脚印,便舒服多了。”
和史蔚那厮一个德行。
李新年恭维道:“还是您讲场面。”
郑千户上下打量李新年,呸呸道:
“清流直臣的儿子就是不一样,这一身兵马司小旗公服穿在身上,比我这个千户看起来都更有面。”
“可莫折煞属下了,千户。”
李新年坐到郑千户身边,端起另一杯茶,抿了口。
郑千户一双眸子又在李新年身上停滞片刻,笑道:
“不错嘛,十几日时间,就达到了炼气境界第三重,这口庚金真气打磨的也还像个样子。”
昨日史蔚来看望时,李新年的真气才是炼气境界第二重。
“马马虎虎吧。”李新年保持一个天才该有的矜持。
看过修行境界,郑千户才从缓缓地从袖子抽出一张图纸来,递给李新年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