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扑哧笑了,笑完对上阿南特别认真的凤眼,心里一软,柔声应道:“好,娘回家了就给阿南做一条,也绣个金果子,不过阿南得答应娘亲,要好好跟牛牛玩,不许跟牛牛吵架。”
阿南眨眨眼睛,为了兜兜,不太情愿地答应了。
下午孩子们再聚到一处,阿南见娘亲看了自己好几眼,就陪牛牛玩了会儿,结果跟不会说话也不会爬的呆妹妹相比,牛牛更喜欢阿南这个大哥哥,立即弃了妹妹要阿南陪他扔球。阿南顿时忙了起来,球扔出去,牛牛高兴地爬去捡,果儿不高兴了,哭着要哥哥把球抢回来,她要抱着……
孩子们自得其乐,凝香管平与徐秋儿凑到一起说悄悄话。
第二天徐家就又要嫁姑娘了。
严敬欢欢喜喜地来接媳妇,陆成娶凝香时他帮了不少忙,这次陆成哥仨却都站到了徐家这边,想方设法地捉弄他,把严敬气得时不时骂一句陆成。凝香在屋里陪新娘子呢,听到严敬对自己的男人口出不逊,笑着打趣红盖头底下的小姑娘,“严敬嘴真不老实,秋儿嫁过去好好管管他。”
徐秋儿羞涩地攥了攥手,听着严敬不羁的声音,想到几次打交道几乎都是严敬占上风,小姑娘对婚后的生活丝毫把握也没有。严敬那么坏,会乖乖让她管吗?
花轿晃晃悠悠,将新媳妇抬到了快二十里外的严家。
严家住在镇上,家里是两进的宅子,严敬爹娘住在前院,小两口就住后院。院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屋檐下种了月季花草,比村里雅致多了,严家这边女客知道徐秋儿是村里的,送新人进洞房时故意好好夸了一顿严家的院子,还夸徐秋儿命好,嫁过来是享清福来了。
话是实话,但徐秋儿不怎么爱听,说得好像她嫁给严敬是她高攀了似的。
不过当严敬兴奋地掀开盖头,女客们看清徐秋儿姣好的容貌,就再也没人觉得这姑娘高攀严敬了。这样天仙似的姑娘,别说嫁给一个果园管事,就是嫁给镇上的富家少爷都配得上,因此口风一转,纷纷夸赞严敬好福气,嘱咐他要对媳妇好。
徐秋儿心里舒服了不少,没有了小九九,终於察觉到了严敬火热的眼神,小姑娘顿时羞红了脸,低头绞袖子。
行了礼,严敬去前面陪客喝酒,徐槐陆成陆言都来了,还有徐秋儿的表哥,一起灌严敬。当初陆成有兄弟帮忙挡酒,严敬没有,天黑了跨进新房时,身形摇摇晃晃的,宛如脚底下踩的是云朵。人醉了,没忘了今晚是什么日子,进屋就反手将门拴上了,黑眸盯着内室门口,真跟狼似的。
羡慕陆成羡慕了两年,终於轮到他扬眉吐气了。
“秋儿,我来了……”嘴里拉长声音说着醉话,严敬边脱衣裳边朝内室走去。
徐秋儿紧张地坐在炕上,抬头一看,正好看见严敬将外袍抛到了椅子上。大夏天的他里面什么都没穿,露出宽阔结实的胸膛,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哪像新郎倌儿啊,分明是个强占良家姑娘的恶霸。
徐秋儿说不清自己怕得还是慌的,哆哆嗦嗦站起来,想要往窗子那边逃。一双杏眼慌张地在严敬与窗子之间转动,寻思着成功逃跑的可能,像极了当初被严敬用大篓子罩住的小松鼠。严敬喜欢松鼠,更会捉松鼠,笑了笑,徐秋儿刚站起来,他一个箭步扑上去,转瞬就将新婚妻子压到了炕上,低头乱啃。
酒气热气扑面而来,徐秋儿一手攥着衣襟,一手徒劳地推他,“严敬你等等……”
“我等了两年了。”严敬抬头看她,深邃的眸子里仿佛有烈火腾腾,“秋儿,还记得你十三岁那年,撞见我撒尿却不负责任一跑了之的事吗?”
那种丢人的事他还好意思提,徐秋儿闭上严敬扭头否认,“不记得,你放开我!”
严敬坏笑,将她完完全全提到了炕上,没等徐秋儿往里逃他就掀开她裙子追了上去,也不脱她的绣花鞋,哑声宣告道:“那天我就告诉自己,早晚有天要看回来!”
说完一心讨起债来。
徐秋儿羞啊,刚嫁过来哪受得了这样,伸胳膊踢腿乱打一气,硬是没能让严敬得逞。
严敬心砰砰地跳,打了二十几年光棍,今晚终於可以抱媳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