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萧凌秋这番自来熟的举动,感觉就像是老夫老妻……
姜守中看了眼伏桌沉浸在思绪中的萧凌秋,犹豫了一下,无奈一叹,终是搬来小板凳坐在水盆前,轻轻脱掉对方的鞋袜。 与女人高挑丰腴的身形不同,萧凌秋的脚儿显得浑圆小巧,莹润如珠,透着一股难言的娇柔斯文。
尤其趾甲上涂抹着彤艳的蔻丹,更为凸显出肌肤的皙白。
姜守中轻轻握住女人雪腻圆浑的脚踝,小心放入被草药染色的热水中,抬头望着蹙眉沉思中的萧凌秋,问道:“不烫吧。”
“嗯。”
萧凌秋下意识地应了一声,但紧接着她猛地缩回了脚,仿佛被什么东西突然触电了一般。
溅起的水珠落在了男人衣服上,乃至脸上。
“怎么了?”
姜守中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萧凌秋冷艳的脸颊涨的彤红,用一种羞恼的眼神瞪着姜守中:“你干什么!?”
姜守中指着水盆,一脸无辜:“给你泡脚啊?你不是让我帮你泡嘛?”
回想方才的举动,萧凌秋意识到自己弄错了,脸上泛起一丝尴尬:
“我以为……”
她的话语停顿在半空中,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句来解释自己的误会。
“没事,你继续做你的事情,反正我也闲着,既然是夫妻,帮媳妇洗脚没什么大不了。”
姜守中不由分说,又重新握着她的玉足浸入盆中,轻轻搓摩。
“你……”
萧凌秋欲要挣脱,可男人手指搓摩过她的脚掌趾间时,娇躯蓦地一软,仿佛被抽走了半身的气力。
女人微微咬住贝齿,眼眸里泛起水色。
她微睁着一对精致黛眼,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姜守中,低声问道:“姜墨,你……你不觉得很……很丢人吗?”
“丢人?”
姜守中一头雾水,“为什么丢人?”
萧凌秋咳嗽了一声,说道:
“在中原……其实在燕戎,也没男人给女人洗脚,哪怕是自己的媳妇,毕竟这可是很丢脸的事情。”
姜守中一愣,哑然失笑:“我还以为什么严重的事情,对我来说无所谓。”
见男人似乎真的不在意,萧凌秋神情复杂。
她自认为已经很了解这个男人了。
可对方却总是会做出很多出乎意料的举动。
这让她有一种莫名的错觉,感觉姜守中就像是一个宝藏,总能在不经意间挖掘出一些很让人着迷的闪光点。
这种感觉,真的很让人上瘾。
感受着男人手掌传递而来的温暖,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脚上传来,让萧凌秋身子颇为怪异,甚至於坐在椅子上都有些不舒服。
“说起来,你是大洲哪里人?”
萧凌秋装作很随意的将裙衫稍稍往双腿间紧摁了一下,转移话题。
“额,一个小山村,说了你也不知道。”
姜守中笑道。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萧凌秋俏白了一眼。
虽然她暗中调查了不少姜墨的资料,但唯独对方的户籍没能查出。
这也是她很好奇的一个点。
见男人似乎不愿说,萧凌秋也没追问,又换了一个话题:
“姜墨,如果某一天我燕戎灭了大洲,你会恨我们吗?虽然我知道你被朝廷追杀,但在某些人的心里,其实国家的情怀还是比较重的。”
姜守中忽然想起耶律妙妙曾经也问过同样的话,笑着说道:
“跟我没关系,只要我朋友安全,我能安安稳稳的把日子过下去,那就无所谓。大洲小洲什么的,灭就灭了呗。”
“我喜欢听到你这个回答。”
萧凌秋嘴角翘起,“但我不喜欢你这样的人,如果一个国家全都是你这样的,那……”
萧凌秋没有继续说下去。
姜守中明白对方的潜话语,耸肩道:
“汉奸到哪里都应该受到鄙视的,这很正常。但同时,如果一个国家全都是我这样的,那究竟是谁的问题呢?
当然,我这情况比较特殊,在我心里有我信仰的国家,和你们燕戎或者什么大洲完全不一样,总之你不会明白的。”
萧凌秋确实听不明白,也懒得深思。
待泡洗完后,姜守中取来毛巾仔细将女人的小脚儿抆拭干净。
过程中他忽然想起曾经叶姐姐教他的按跷,说道:“我帮你按摩一下吧。”
按……按摩?
萧凌秋绷大了杏眸。
还没等她拒绝,姜守中便轻柔地将她的脚放置於自己肩上,随后沿着那曲线圆润的足胫缓缓向上按摩。
萧凌秋张了张红唇,有些哭笑不得。
这家伙究竟是以丈夫的身份关心她,还是在故意占她的便宜啊。
她想抽回脚,但终是忍住了。
之前两人的亲近,倒是让她不再排斥。
姜守中的指腹略施力道,先是顺着萧凌秋的小腿背面的筋络轻轻按压,手法由重而轻,然后从膝弯处缓缓推回至脚踝。
常年用奢贵之物护养,女人即便已过三十,小腿肌肤依旧白得酥滑耀眼。
每当姜守中的手指触碰到腿筋时,萧凌秋虽感受到一阵酸痛与麻木。
但随着每一次放松,又不禁感到全身舒畅。
渐渐的,萧凌秋鼻尖与两颊渐渐浮现出细密的汗珠,在火光的映照下,仿佛为她的面容添上了自然而又动人的高光。
“姜墨……”
萧凌秋眯着凤眸,喃喃道,“要不你跟我去燕戎吧。”
这是女人第二次邀请了。
姜守中没有听出女人话语中蕴含着的复杂情绪,笑着说道:“我说过我会去燕戎,不过……我去是因为想让太后同意将妙妙嫁给我。”
萧凌秋猛地坐直身子。
她玉手下意识捏紧了椅子扶手,冷冷盯着姜守中。
男人被盯着有些发毛:“怎么了?”
萧凌秋忽然脚上用力,将男人踹翻在地,恶狠狠的说道:“不可能,妙妙……妙妙公主根本不适合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