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这,中年汉子脸上立即变了色,望着青衣壮汉,一声:“没事儿了,你走吧!”
也不等青衣壮汉有任何反应,转身急步往内行去。
转眼间,中年汉子出现在后院正对面中间一间上房前,那间上房门虚掩着,他却没敢推门而入,门外住步,立刻躬下了身,扬声说道:“禀白老,属下告进!”
房内,随即响起一个阴侧铡带着薄怒的话声:“什么事扰人好睡?”
中年汉子一哆嗦,忙道:“禀白老,教主有手谕到来。”
房内,立即响起声轻喝:“进来!”
中年汉子应了一声,哈着腰,低着头,推门而入。
房内,一名身躯魁伟、巨目海口、神态威猛的白衣老者,傲立榻前,顾盼之间,巨目中森寒光芒四射,状至慑人。
中年汉子那森冷倨傲神色,如今已不复存在,出双手趋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呈上那封信。
白衣老者接信在手立即拆阅,第一眼,那白惨惨的—张脸上,倏地浮现一丝令人难以意会的诡异笑意。
阅毕,揣信入怀,突扬沉喝:“找那先典前来见我!”
中年汉子应了一声,躬身哈腰出门而去。
须臾,门外步履响动,一名身材瘦高、面目阴沉的锦袍老者疾步而至,进屋立即躬下身形:“见过白老,不知白老有何吩咐?”
白衣老者巨目轻扫,冷冷看了锦袍老者一眼,道:“奉教主手谕,我有事须即刻他往,从此时起,由你压队!”
锦袍老者身形一震,道:“禀白老,属下无能,责任太大,只恐……”
白衣老者冷哼说道:“这是教主手谕,你敢不遵?”
锦袍老者机伶一颤,道:“白老明监,属下纵有天胆也不敢不遵教主之命,只是……”
白衣老者冷然挥手说道:“我委你压队,自然我负全责,倘有失闪,不罪你就是!”
锦袍老者如释重负,忙道:“谢白老恩典,属下敢不遵命!”
白衣老者脸上浮现一丝森冷笑意,打鼻子里冷冷“嗯”了一声,锦袍老者身形一抖,忙又说道:“属下谢过教主恩典!”
白衣老者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这才是,以后要记住了,万事教主为先!”
锦袍老者忙又应了一声。
白衣老者摆了摆手,道:“没事了,你走吧,记住,即刻动身!”
锦袍老者应了一声,告退出屋而去。
锦袍老者离去后,白衣老者也跟着出了屋门,不但出了屋门,而且出了云集客栈大门,一个人背着手行去,未几转入一条街道拐角处,不见了人影。
适时,那由东南入镇的小路上,走来了几个人,是慕容岚、上官兰与爱子慕容继承等人。
他几人一路奔波,既饿又渴更劳累,一眼瞥见醉仙酒楼面前,围了一大堆人,只不知道他们是在看什么?
慕容岚一声:“走,大伙儿过去看看去。”当先行了过去。
到了近前,慕容岚只一投注,脸上立即变了色。
那不是别的、是地上四平八稳、直挺挺地躺着个人,这个人,是个身材瘦小的中年要饭化子。
化子他躺在大街上,不是为了乘凉,也不是有意惊世骇俗吓唬人,而是他已身死多时。
慕容岚神目如电,果然第—眼便已看出那中年化子,是被人点了死穴致命,毫无一丝外伤!
慕容岚他倏地转向一旁,望着身旁一名汉子点头说道:“喂!老哥,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尚未开口,忽听有人叫道:“原来是这个要饭化子,适才我叫他好几声,他都没理,我还以为他睡着了呢,要不是掌柜的命人推了他一把,还真不知道他已死了多时了呢!”
旋听有人叫道:“一些儿不差,谁都以为他是靠在墙根屋檐下乘凉的呢!”
那人道:“这位相公听清楚了么?就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