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九
“南令”皇甫林笑道:“不差,可是你几个弄颠倒了,真正没去的是费云飞而不是我‘南令’皇甫林,厉老儿,你明白么?”
厉勿邪脸色一变,道:“皇甫林,你怎么说?”
“南令”皇甫林哈哈笑道:“厉老儿,还要我再深说么?早在那时候费云飞已成了我的阶下囚了,而你几个所看到的费云飞,那只是我。”
厉勿邪道:“皇甫林,你假扮冒充了费云飞?”
“南令”皇甫林道:“不错,厉老儿。”
厉勿邪道:“费云飞跟你何仇何恨?”
“南令”皇甫林神色忽转凄厉,道:“不必仇恨,厉老儿,诚如你所说,论人品,诸所学,你我五人之中该以我最,称尊宇内的也该是我,可是由於一个费云飞却使我屈居第二,怎不令我恨,怎不令我……”
厉勿邪道:“我明白了,那是盛名之争,可是,皇甫林,你该光明磊落地找他较技,或用光明磊落的另一……”
“南令”皇甫林道:“可是我用的方法,不但轻易地击倒了费云飞,且使他在武林之中永留臭名,更可以假你我几个除去宇文化,使我跟姬玉娘能比翼双飞,在我那‘翡翠宫’过那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甜蜜生活,这不是更好么?”
厉勿邪道:“办不到了,姬玉娘已死,绝代红颜已成枯骨,我也亲耳听到了你的招供,我只消宣扬……”
“南令”皇甫林嘿嘿笑道:“厉老儿,你莫忘了,你跟‘北旗’龙飞将在此渡过余年,骨抛‘北岳’古洞,我的事不会有人知道的,今后的武林中,费云飞的臭名永远会流传下去,今生今世他是难以翻身了。”
厉勿邪道:“皇甫林,算你狠,姬玉娘手中那‘九龙玉佩’是怎么回事?”
“南令”皇甫林笑道:“我既然能使他成为我的阶下囚,要他的命都易如反掌,何况区区一块项佩?那自然是我交给玉娘,让她出面在你几个之前控诉费云飞的了!”
厉勿邪道:“凭你能控制住费云飞么?”
“南令”皇南林笑道:“我固然不能,可是‘无影之毒’则能,姬玉娘窃取了宇文化的‘无影之毒’,自然便很轻易地制住了费云飞。”
厉勿邪道:“那费云飞手中有‘无影之毒’的独门解药处方,这又是怎么回事?”
“南令”皇甫林脸色一变,道:“那就非我所知了。”
厉勿邪道:“该是你装扮冒充费云飞,把那纸药方交给他的儿子,故意嫁祸於他,使他百口莫辩的吧?”
“南令”皇甫林目中异采一闪,道:“厉老儿,你怎么变聪明起来了?”
厉勿邪冷笑说道:“像你这种极富心智之人,也有做差事的时候,你怎能把那独门解药处方交给费云飞的儿子,如今休想要……”
“南令”皇甫林道:“厉老儿,你以为我会不留一份么?”
厉勿邪冷笑说道:“倘你有那纸药方,解那冷遇春之毒,你就不用假费慕人之手了,我说的对么?”
“南令”皇甫林哈哈大笑:“厉老儿果然聪明起来了。”
厉勿邪冷哼说道:“当然,到如今还不明白害我的是你,对费慕人你是血口相喷的话,我真就太该死了。”
“南令”皇甫林一摇头,道:“厉老儿,你错了,固然,害你的是我,可是对那费慕人小狗,我也并非完全血口相喷。”
厉勿邪冷冷说道:“我不明白你何指。”
“南令”皇甫林道:“就是指费慕人对冷遇春那女儿事。”
厉勿邪道:“他对冷遇春那女儿如何?”
“南令”皇甫林道:“他二人已有夫妻之实了,你可懂?”
厉勿邪脸色一变,道:“皇甫林,你胡说。”
“南令”皇甫林道:“我一点也不胡说,你若不信,日后见着费慕人那小狗,尽可以当面问问他,看他怎么说,再说……”
哼哼一笑,接道:“你恐怕不知道,那并不是冷遇春的女儿。”
厉勿邪一怔说道:“怎么,那不是冷遇春的女儿。”
“南令”皇甫林道:“不错,那并不是冷遇春的女儿。”
厉勿邪目中寒芒一闪,道:“皇甫林,难不成那是你的……”
“南令”皇甫林哈哈笑道:“厉老儿,你毕竟聪明了,不错,那是玉娘为我生的两个女儿之一,她不叫冷瑶红,该叫皇甫琼。”
厉勿邪脸色一变,道:“这么说,费慕人与她……该是真的了……”
“南令”皇甫林道:“自然是真的,否则我岂会拿自己女儿的名节……”
厉勿邪身形倏颤,道:“皇甫林,这是人间悲剧,我不以为你该高兴。”
“南令”皇甫林大笑说道:“不,我不但高兴,而且要大大地高兴,你该知道我那孝顺女儿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出诸我的授意,如今,我只消把这件事传扬出去,便连费云飞那唯一的儿子也难做人了。”
厉勿邪机伶寒颤,道:“皇甫林,你太狠毒,太卑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