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萑的显身,重楼扣动竹节一样的手指,顿时里一道青焰自掌中升起,把手里的长发燃起,化做一缕青烟,转瞬被碧游甲取走,青光大造。
一时里萧萑将肩后轰雷剑取出,加入萧锐兄弟阵营与巨狰狞交斗作了一团。
如今只剩下贪狼一人,萧铣也明白自己的白虎甲要得精血,自然得在他身上下功夫,当时想也不想,便往了贪狼身前走去。
“呵呵,你这小不点儿竟然也敢向我挑战,就为了你这几个兄弟姐妹?”贪狼大笑道。
哪知萧铣摇首冷哼道:“他们三人的生或死与我无关,我只想知道得了你的精血后能有多强,这白虎甲又有什么样的好处!”
“你这么做只是在找死!”
“那又如何,反正巨狰狞一显世,人世不复存在,谁又能惜得了性命?你这家伙也号称一方霸主怎么连这也想不透,我看这四人里最没气性的就该是你了!”
萧铣的话,立时将贪狼激动,只闻他冷声道了:“杀了他。”三个字后,身后护法冷龙女已跃身排起冰锋向了萧铣杀来,转眼二人斗绞在了一处。
萧铣至此时已经了几番争斗,冷龙女功力又高出他不只一筹,不多功夫身上已添了好几处伤口。
贪狼见状,哈哈大笑,唯一旁观战的紫微摇首道:“月君就舍不得这千年道行吗?稍时狰狞得手,也是无益!”
“住口,你这黄口小儿知道什么?我与食香、波旬联手还制不了狰狞,就凭这区区四兽甲再加一点精血就能平复得了吗?要想收拾狰狞就快些说服剩下两个老鬼一同联手,还有……。”
说到这里,贪狼回首瞥了一眼身后的波旬道:“还有得先把这家伙送走,不然你我吃了大苦,却被这家伙渔利,岂不惹人笑话!”
波旬王闻声一笑,并不着恼,只是收勒着自己手下偏立一旁,静观场上一举一动。
贪狼的一番话,倒将光明有些说动,正待转身与四祖中较能说得上话的重楼商量,未想对面刚刚还在呼喝自己的贪狼忽地变了脸色,身形一虚,人已不见踪影,待二次显身时,贪狼已手提冰锋架住了月魁的青龙戟!
“哼!你这贱婢也敢和我放对?”贪狼惊急之下变了脸色,狞声道。
月魁收动青龙戟再度砸下,恨声道:“早看你不顺眼,就真杀了你又有何妨?”
“哼,真的吗?我知道你野心极大,怎么连我的玉座也想染指?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拿!”
“那就走着瞧吧!”
说话间,月魁又自胸前取下金刀与贪狼近身激战,至於青龙戟此刻则化了灵蛇一样的柔软,盘在半空,如射电般地向了贪狼周身要害斩下。
出其不意,贪狼竟落了下风,手忙脚乱遮拦不及,冷龙女在一旁见主人危急,欲待跳出圈子飞身护架,不料萧铣正打的兴发,见她想溜走,哪里能让,双臂一振,如抱满月,登时白虎甲祭起一道白练将女子缠住。
冷龙女没想到萧铣居然能够驾御白虎甲里的兽灵,大惊失色,连忙闪身避让,可还是被白练缠住凌裙一角,倒锁了回来。
无奈之际冷龙女只得打起全副精神与萧铣绞斗,因一时大意失了先机,倒有好一会儿落了下风。
可以功力而论,月魁与萧铣自然不能与贪狼、冷龙女相比,时间不大,月魁与萧铣已尽落下风。贪狼、冷龙女都是阴险狠毒之辈,得势不让人,待反守为攻之后,便步步紧逼,
欲致敌人於死地。 这面贪狼刚刚露出些得意,对面月魁便是冷笑一声,一个合身冒进,便不顾贪狼运起的冰锋,准备犯着身受重伤的危险也要给贪狼一个厉害。
贪狼当时警醒,知道月魁如此举止,只是为了令自己受伤,被萧铣借白虎甲乘势吸纳自己元气,震怒之下,拚着耗损一点精元,一声狼啸经天,整副人形都浴在护身法光里,精奇疾走,将天地都照耀成了白昼。
身外冰晶蕴结,转眼身前身后周罗六方显出无数丈许冰锋激射而出,将月魁的进攻完全封死!
哪知月魁强悍无比,纵然如此,也还是持青龙戟正面进犯贪狼,竟有舍了性命也要重伤贪狼的意思。到此境地,贪狼唯有提起全副功力,将冰锋数目再暴耀多一倍,与月魁强撼!
眼看着二人相撞一处,未想空中迎向月魁的那么多冰锋竟在电光火石之间齐皆偏了一些准头,被月魁从容冲进贪狼身前三尺境地,到此地步,贪狼无奈只得将双手化为一对鸟爪,与青龙戟交击在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