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萧锐从李虎口中了解秦小养各项苦处后,当日便在秦府酒宴上又赐了秦家好些封号与财宝,既然已经有了二品的“底气很足夫人”,那原配范氏少不得也要封个一品!
秦家八位夫人原本对萧锐授意李虎与姜冲伙带秦小养外出厮混敢怒不敢言,可想着当今这位圣上对秦家确实不薄。
秦小养虽然战功着着,可到底年纪还轻,不能与姜冲和李虎两位老人相比,可在席上所受到的礼遇却远在二人之上,一时上八位“悍妇”心情好了不少。
再加上不久之后因闻讯萧锐在秦府蹭饭,洪戈、莫妍等众位库夏族统领及至范增、吴廉这些玉榴国原有的文臣也陆续来凑热闹,搞的秦府里一片人山人海,欢歌笑语。
众位夫人虽然事出意外,可想着能有这么多玉榴国最重要的官员聚汇在自己府中,这无疑是极有光彩的事,一点小小的怨恨也就暂时搁过一旁了。
可就在宾主相宜,气氛热烈之际,忽听得有一传令兵直闯秦府,一径闯到众位大人与君王前,跪下伏礼。
向了萧锐禀报道:“报王上,梁王有御旨,要我玉榴国以三月为限,集结兵马北伐无憾王,不得有误,如有违命者,斩!”
虽只是一句话,可待那信兵话音落地,本来热闹的大殿下顿时变的悄无声息,群臣齐刷刷将目光聚在萧锐身上。
哪知道萧锐听了也是苦着脸一笑,对着那传令兵道:“知道了,你下去吧!”忽又想起什么,打趣那兵士道:“信兵一路辛苦了!”说着,吩咐左右便赏了传令兵一顿饭。
话说这坏消息从天而降,场上热闹的气氛顿时一扫而光,想要再重拾先前的热闹是再不可能了。
萧锐打量了一眼群臣,见众人个个都瞪着眼睛似有满腹的话要说。
当时拣了一个最坐不住的洪戈道:“洪统领,看你的样子似乎有话要说,眼下就要打仗,大伙想好好热闹一番的兴头是没了。
如不介意,我想听听各位对此北伐都有什么意见?哦,对了,真对不住,我才刚回来一天,如今梁王殿下又是哪一位啊!是我二哥,还是八哥?”
玉颜公主闻声,从一旁答道:“是二王子殿下!”萧锐闻声点了点头。
两人这里说话,对面洪戈浑厚的嗓音已自响起道:“回大王陛下的话,照洪戈的心意,如今以我们玉榴国的实力完全可以不用理会梁王的旨意。
在洪戈的心目中,王上的威仪和尊严完全超上当今梁王十倍,大王您也是武帝血脉,当日众位王子趁您不在私立了梁王,以洪戈的意思,拥护您做了整个梁国与玉榴的王都是应该的!”
洪戈话说的虽然粗糙,可话里的意思却是长着玉榴国的气势,当时话音刚落,便有多数人喝彩附合,场上气氛又热了起来。
萧锐哈哈一笑道:“洪统领你说的这话,可是太过高看我了,再说我们玉榴这几年来连年大战,好容易休养了三年,再要举战事确实不合适,人民也多半会有怨言!”
“哪,姜将军的意思呢?”萧锐同样征求起姜冲的意见来。
姜冲身为汉军第一勇军,又是事实上费千里的接班人,所代表的意见比洪戈还重有份量,秦小养一样为姜冲马首是瞻,当时群臣又将目光移到了姜冲的身上。
哪知姜冲微微一笑道:“陛下已有主意,姜冲自当领命!”
萧锐摇首笑道:“这倒不然,我虽已有主意,可也很想听一听将军的意见。
” 听了这话,姜冲才收起了笑容,凝了凝眉道:“如今天下三分,好容易有了大一统的机会,姜冲擅自揣测陛下圣意,怕陛下是不会放过这一机会的。
忽辟邪当日趁大梁与西羌交战之际,厮机地犯梁州,显见其狼子野心!可之后又为西羌大败隐忍不出,又见忽辟邪之善忍,能有这样的野心与忍耐,不日必将是梁州与我玉榴的大患。
二王子虽然已登基称帝,可众王子中除八王爷全力支持外,都是貌合神离,尤其大王子殿下的东辽因势力过盛,至今还未全部为二王子殿下臣服。
无论内外,以二王子的心性事必要用一场战争来涂改,以三月为限要求我玉榴列兵漠北,正是在试探我玉榴的心意!去或不去其实都是一场硬仗。
以姜冲所见倒不如出兵为上,一来可趁机显我玉榴军力,二来战刀出鞘,不但不落人口实,还可威震四方,令二王子殿下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