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酬神殿内到底还是置身在火焰之中,萧萑与月魁、弧光相比功力差的太多,不多时神形已见萎顿,可掌中轰雷剑并不见有一丝散慢。
相较弧光的狡猾与月魁的强横她反而冲在所有人前头,一招一式与邪月正面交锋,竟是一副要将邪月生擒不可的架势!
弧光为的是多采撷陷天云生魂,有萧萑这面硬打硬冲,老人自然是乐的轻松,不会劝阻的,倒是月魁已得手宝物,却没有退走,让萧锐有些疑惑。
果然,少年人正思量间,忽见得月魁周身铠甲华光一放,掌中青龙刊戟撩起泼天也似的青虹,好似天瀑直下九泉,一个合手,直向了邪月斩去。
这样的雷霆万钧的一记,莫说萧锐不曾见过,就是弧光与邪月见了也是为之变色。
万朵青莲在空中绽起,酬神殿内风起云涌,直震得所有人排云也似的倒退,唯独狂风起处的月魁女斗神屹立空中,铠甲奇光四射,如一盏神灯照耀天地。
被她这一冲撞,邪月连同七将首当其冲,自是被崩震的如滚地葫芦一样的翻滚。便是一旁志在收拢陷天云的弧光也架不得这般巨力,一声惊啸,倒纵了飞退。
待老人揉了眼睛仔细观望眼见月魁威仪时,也是心神摇晃,不敢相信自己双眼。
相较而言倒是离得月魁身边最近的萧萑与众不同,虽一样被神力激荡,却只被震崩出去七尺后便稳稳立与月魁身后,瞧气色并没有一丝妨碍,反是为女武神斗气激励,碧游甲射起冲天的光柱,与月魁分庭抗礼不见势弱。
萧锐也没有料到月魁一击竟能到如此地步,幸而他玄功百变,晃眼化了行云,裹了玉瓶儿与丹娘就走,除心头如被重锤猛敲了一记外,倒没受什么伤害。
可看着月魁神威凛凛屹立在酬神殿火炎下,少年人也不禁为之心折,他与弧光修习的一样法术,干坤幻化最擅前知,虽还不比弧光精深,可当下里也有些觉动,心底震惊,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呵呵,我以为只有在堕神狱火海下藏了千年,功行大有长进,原来月魁娘子里这千年来也是一样苦行精进,照眼前看来,娘娘倒是好深的机心啊!”
弧光手捋着颌下几根耗子尾巴一样的须发笑着道,只是眼底里却是一片精光闪烁满不是嘴巴上笑的那么回事。
“好说!老家伙,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屈於人之下,弧光你要是知到厉害的话,就不要到时候挡我的路,不然……。”
说到这里,月魁冷哼了两声,便没有了下文。忽又转首向了萧锐四人道:“我与邪月纠缠只是为了出一口恶气,如今她已被我伤了,我自然无意留在这里。
姓萧的小子,我答应过分你一点好处,可也要看你拿不拿得了,你的这位姐姐似乎有意留在这里,我却行将在际, 去或留由你拿主意,我却是不候了!”说着,便待起身。
萧锐见状,知月魁即时要走,先望了萧萑一眼,就见少女早又持了轰雷剑向着已负伤的邪月与七将杀去,两眼神光冷若星辰,完全一副不管不顾的姿态。
见此,萧锐旋即与玉瓶儿道:“玉瓶,你先与月魁前辈出了这酬神殿,再将元珠与仙草交付幽明、秋实两位前辈,有她二人在,可保你二人安全!”
“哪你呢?”玉瓶儿急忙问道。
“我?呵呵,我还想再待一会儿!”
“为什么?她就这么重要?”事态紧急,由不得玉瓶儿再做遮掩,直声问道。
“你乱说什么?我为了西羌不认识的百姓都能散尽财产,何况只是赔我自己姐姐在这酬神殿里逗留一会儿?”
见萧锐又露出平日一副玩世不恭嘻笑皆非的面孔,玉瓶儿急道:“你才是胡说,你知道的,再留在这里你会死的?
我不知道那个笨女人为了什么非要在这里寻死,可你家里有妻子,商阳城还有那么多手下,还有整个南疆的百姓都在等着你回去,你却要为了这个女人和她一起送死!你这到底是为什么!”
哪知萧锐却只是耸耸肩,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就是不想走,玉瓶你还是快点上路吧,生机稍纵即逝,何况还有丹娘要受你照顾!
至於我,我一向运气很好,又很机灵,哪有那么容易就死,等这里完事后,我自然会去寻你的,你大可不必如此担忧的,再多说些不吉利的话,难不成你真的想我葬身在这是热死人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