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锐在一旁虽然不十分明白他二人话里意思,可听得弧光提到重归混沌这一说,登时心上一跳,知道这样的勾当绝不是好玩的。
而又出自於实力如此高强的弧光口中,更是让人心惊肉跳,好在二人一言即止,此刻身外还有陷天云将众人重重围裹,少年人也没有心思仔细思量。
至此弧光与萧锐四人算是成了一派与邪月对垒,当下里月魁与萧锐虽未出声。
可玉瓶儿却早忍耐不住,骂道:“老家伙,你躲在一旁享了半天安怡,这会儿事况这么紧急,也该动了一动手了,再不然,我们几个只好请你出了这沉龙珠护光外,烧也烧死你!”
此刻萧锐五人差不多实力耗尽,论理弧光就是强出手要抢夺沉龙珠怕也是有得手的可能的。
可老人性情古怪,当下被识破自己躲藏在金钩内,任玉瓶儿责骂也不恼怒,反裂着嘴笑道:“小丫头说的不太对,不是我老人家躲在一旁半天,而是我老人家躲在你怀里半天。
说来不止享了安怡,还沾了一身香气呢!你这小女人太过小气,不过才只得了我一双金钩便仔细收在身上,倒便宜我老人家享了些艳福!”
玉瓶儿知道弧光说这话是在气自己,她是色界天魔女,本不在意男女勾当,可即便如此,也得看一看对像是什么样的人物。
若是萧锐这样的英俊少年,佳人自不在意,如今却换了弧光这样枯树皮似的老人,不由一阵恶心,呸呸呸乱吐了一阵唾沫,急的要掌掴弧光,可对方是为猴祖,身法灵动至不可思议,哪里能碰得他一丝一毫。
好在弧光说笑归说笑,手底却不慢,这面与玉瓶儿斗口,另一面横掌结印将早早准备好的法术施放,当时就见老人胸腹一鼓吐出一条白练,运转空中如飞车也似的转动。
至於身外的陷天云黑幕,则被他两手绞结的法印汲取,如抽动风水一样,倒灌入白练之中,登时里黑云白练混在一团,成了乌青色,扭在空中相争斗。
那陷天云是由无数厉鬼怨魂化炼的,此刻被弧光先天一气收纵,登时暴哮起来,鬼哭狼嚎直震的整座酬神殿成了阎罗王的十殿冥狱,虽是见惯了的邪月当时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邪月一开始还以为弧光施的法术与玉瓶儿星阵差不多,只是想借干坤幻化的法门,将陷天云戾气收归己用。这黑云是其主君亘古至今采炼得来的生魂所制,可算的是食日狼最重要的法宝。
整座万仞塔都是靠着陷天云为动力运作的,威力可谓是无止无尽大到不思议,纵是弧光功力比玉瓶儿高深的多,邪月也不担心会被对方取尽,心里反存用黑暮将弧光涨死反制的心思。
可让邪月绝没有料想到的是,随着黑云被收入弧光先天一气精英中,原本一团黑气,不过在云英中绞的数转便化为了无数青砂,闪在纯白色的先天一气中那似染了墨斗一样。
可精光闪烁之下,又立时被邪月认出其中无数怨魂已被弧光收炼为细小至极的星砂,当时失了意志主宰,反为弧光所用。
陡然间攻守易势,邪月反身陷於危急之中。见此情景邪月惊恐莫名,再不敢怠慢,自己连忙也跃身於手下七将身旁,施法相助,一天黑云的威力旋即加大了许多。
邪月这一伸手,弧光这一面跟着吃紧,他虽然贵为干坤五位授使中的第一人,可到底不是圣祖神君,法力总有尽头。
面对无穷无尽增大了数倍威力倒灌的陷天云。
老人也一样吃力非常,时间不大小脑门上已结了一层汗水,鼻息深重,面孔也为竭尽全身力气扭曲了起来。 玉瓶儿虽然一向与弧光争气,可心里也知道只要弧光一完蛋,自己与萧锐也得跟着归天,当下里紧皱了秀眉,虽是心中惊惧,还是施法全力将星芒阵运转,以助弧光一臂之力。
见玉瓶儿又将星阵运转,邪月一声狞笑,猛地一个龙斗发劲,少女额间登时射出一条白线,直向玉瓶儿星阵射来,未想电光射至中途,已被月魁运青龙戟戟光拦下。
当时正打在酬神殿一尾火龙身上,将这只可怜的妖龙自尾至首如刀削一般切成两半。
至此邪月知再占不得便宜,只能举力对垒,当下联同七将将黑云祭动的比旋风还急,牢牢困住萧锐六人。
而玉瓶儿虽然也全力运动星芒阵,可与弧光的先天精英相比威力还差了太远,有心无力,顶多只能帮助弧光缓一口气而已。
时间久了,玉瓶儿不比弧光功力高深,体力精神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当下里玉面挣的煞白,娇躯不住抖动,眼看着就要被累死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