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玉瓶儿即时哼声道:“没用的,热流从来只会往高处聚笼,你越往高处飞越热,到时候体力耗尽跌下来,谁再用力气救你,而且这里即然叫堕神天,哪里会有什么落脚的地方给人留下!”
说着,又瞪了萧锐一眼,骂道:“都是你,要不是为你,我也不用羽化成就这肉身,换了以前我也不惧这里,如今倒为肉身所累受尽了罪!”
低头看了看身体,果然香汗淋漓,玉瓶儿本是色界天奉香使者,生就的一尘不染,此刻形体被汗水沾染,自然难以忍耐,脸色大是难看。
萧锐见玉瓶儿怪罪自己,不但不恼,反赔着笑道:“如此说来,真的都怪我连累了你了!如今最紧要的还是先解决留在空中最基本的保命法儿吧!”
玉瓶儿正没好气,闻声当时驳道:“省省吧,你那点真气,都被这堕神天热浪蒸的一些不剩了,自己都还要人帮忙才能苟存性命,还敢再说起大话来!”
萧锐被她骂地哈哈一笑,却指着自己脑袋道:“我现在真力被抽干了,是成了你们的累赘,可好在这地方还算清明,说不定倒能想出安身保命的法子来也不一定呢!”
玉瓶儿听了眼前一亮,萧锐机智过人她自是知道的,越是身陷危机之机,说不定真能想出些善法来!
“即有主意,就快些说出来,装模做样的做什么?”
萧锐看出玉瓶儿确是身负重担,平日的讥讽戏笑再不见踪影,自然也不敢再多与佳人说笑,连忙指点丹娘操纵炼魔术变出一张奇大无比的风筝来。
又取出自己腰间做丝绦的龙筋,代替线索,将风筝高高放起,再由丹娘施术变出一张精致的木榻,四人安坐其上,尽由那风筝带着悬浮於空中。
等四人身处安全境地,有了闲暇,萧锐又脱去外服,制作一面细小的风帆以捕捉热浪,一时间一辆全凭热力热风的飞船竟然粗粗制就。
当下由少年人驾御,分辨方向往前方风去,飞动的甚快,居然不亚於各人排云驭气的速度。
“呵呵,算你厉害!竟然想出这样的法子来!”玉瓶儿看看头顶风筝又瞧瞧脚下火海,不觉有趣,娇声笑道。
萧锐哈哈一笑道:“倒不是我厉害,而是我以前看过的一本书里曾有人也用这样的方法试着飞天,所以啊,有时候看看书也是挺有用的!”
玉瓶儿见萧锐及时夸奖自己,当时啐了他一口道:“才刚夸你一点儿,你就喘起来,真是不识羞,再说这法子也是前人想出来的,算不得你的本事。你倒和我说说发明这法子的是什么,后来又怎么样了?”
萧锐笑道:“是什么人,我可记不得了,我只记得书上写了,这人最后乘着他造的船不幸落在大海里被淹死了!”
“我呸呸呸呸……。”萧锐这话说的甚不吉利,惹的玉瓶儿恼了,迭价的吐着唾沫,丹娘不知她为什么这么做,只是瞧着好玩,也跟着吐起口水来。
过后又趁热往了萧锐衣襟上喷去,惹的少年人左右躲闪,手里面不由操动的不灵光,那粗制滥造的飞船登时在空中颠簸了起来,惹的少女们一阵惊叫,跟着又是一阵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