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紫衣女已闪身於二人身后,碧光一闪,长刺急往丹娘当胸扎来。幸而玉瓶儿见机得早将丹娘带过一边,长刺这才没有刺中。
可就如此也是一刺刺中了丹娘的发髻,将一枚白玉簪花挑落,那玉饰是丹娘心爱之物,当於云中捡起时,见已被对方兵刃斩为两截,心上忿恨,左掌掌心中裂地金光已然排出。
可此刻的女子已和萧锐斗作了一处,诛心剑与长刺针锋相对,正是旗鼓相当。
再说萧锐於一旁掠阵,全未想到紫衣女还有瞬间移形换影的本领,直把少年人吓了一大跳,万幸玉瓶儿见多识广,见机逃过一劫,萧锐这才松了一口气。
哪知他这里一口气还未喘匀,紫衣女却又向着自己袭来,不得已只得将诛心剑取出,和对方对方斗在一处,那女子攻守时并没有什么法度,只是仗了一个“快”字。
可这个快却又快到了极点,仍是萧锐施展出一身本领也没将对方战落一点下风。
转瞬之间二人便已走了十多个回合,看似凶险的战况,可在萧锐心底却又生出一丝疑问。原来先前紫衣女与丹娘、玉瓶儿激斗时,处处下得都是致人死命的毒手。
而眼下与自己交战,虽然也是攻势猛烈,可处处却又留了后手,长刺落处也都不是自己致命要害。
心有疑问,有心想问一问玉瓶儿,哪知对方却正和丹娘俏立於一旁负着手坐壁上观,没有一点要出手帮助的意思。
见玉瓶儿只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独力与敌人作战,萧锐只得一声苦笑,当时剑光一展,如孔雀开屏一样向外荡去。
紫衣女见状心上大惊,这才知道萧锐与自己斗了半天,一直深藏不露没有施出全力。而待自己神刺与那剑光相击时,猛然间发现剑光竟然附有阴沉沉的缠力,一个把持不住神刺险些就被敌人细剑夺了过去。
萧锐难得施出一点武当派剑法,未想立收奇效,只一个回合,敌人碧刺绿光便大为收敛。
正在欣慰,手腕一抖欲待二次施放混元太极劲时,却见对方长刺不但不往回夺,反而变了异常轻巧,在自己稍稍引逗之下竟电射一样的射向自己身体。
萧锐临敌经验极为丰富,见此变故,脸色一变,却赶忙倒提了剑柄,在胸前化了一个圈子,只听砰的一声脆响,诛心剑剑柄已和对方碧刺撞了个正着,力道绝大,竟将少年人打得凌空倒翻出一个筋斗。
可萧锐害怕的并不是那长刺,面是紫衣女神出鬼没移形换影的本事,果然他这里才刚接下碧刺,脑后便又多了一道疾风,一时间左右不及,竟被对方一掌切在了后劲要害上。
玉瓶儿与丹娘都不曾想萧锐竟会如此不济,只两个照面便被敌人打败成擒,虽说平日里都是一副不在乎的举止,可真到了萧锐受伤被伏的情景,不由齐声惊呼。
丹娘心急些,左拳猛地挥出,金虹已排山倒海似的压了过去。玉瓶儿一旁见了惊叫道:“蠢丫头,你连萧锐的命也想一块儿要了吗?”
说话间已拽起丹娘衣袖,就见金虹扫过,把半天云彩都给划开,幸而巨云本就是一件奇宝,当下受了创,不过片刻便又聚笼起来恢复如初。
再说紫衣女一掌切在萧锐脑后,心下狂喜,正在得意时分,未想掌下却是虚的,明明眼看就要切中对方脖根。
可手心里却如触了一只气球一样,掌击之下,不但没有切中反而还将萧锐脖劲推出去一线,没有挨着敌人一丝皮肉。
她也算是久经争战的,一见有异,顿觉不好,闪电之间正待抽手,可已然冲了一步,萧锐已在这当儿里,回首移肩,竟有下颌含首将其玉掌夹住,高手对决胜负只在一线。
紫衣女一旦被制顿时失了先机,手臂酸麻一刻,敌人已取掌抵在自己肋下,含劲未吐。至此女子只得撤掌认输,萧锐也只笑着并未伤害她,只是抵着手掌抚在其腰间,防止她再有异动而已。
玉瓶儿见转眼之间萧锐反败为胜,顿时喜上眉梢,可口里还是骂道:“吓死我了!没事你用那么惊险的招式做什么,刚才你要是稍微慢了一些,脑袋就要被人切下来了!还有你这人好不要脸,将人制服之后,就举手占人便宜。”
萧锐笑道:“哪有的事?这位姑娘的移身术好不厉害,我要不使出这种看家本领怎能擒的下她,虽然看着危险,实则安全。至於你说我好色,更是误会,我不是在等你来发落她吗?”
说完,尾指勾动女子腰间穴道,将对方半边身体麻痹,轻轻一推送至玉瓶儿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