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拘神石到底有什么做用?顾名思义,是用来拘禁镇压那位邪神巨狰狞用的吗?”
“殿下说对了一半,拘神石的确能够辅助镇祭凶神,可真正能够收制狰狞兽的还是四神甲,当日商臾以这拘神石召唤雄兵强将,每一粒神石都可凭寄在商臾手下一员大将。
一经收纳便是威力无比的天授神将,不如此,商王也难在短短十数年来一统南疆,可是为锻炼这魔石,已送了无数荒神灵物的性命。
一个不小心连同饲主也要吞噬,锐王子已有玄鹤甲在身,这一层就不用我多说了!”幽明答道
萧锐当然知道玄鹤甲的苦处,如今幽明说这拘神石与玄鹤甲害处差不仿佛,登时领悟,不由皱起眉头又看了掌中黑石一眼,就在萧锐疑难之际,却又发觉身后多了一条贪婪的目光。
回首时,就见丹娘正睁大了眼睛看着那拘神石。萧锐明白丹娘一门积冤气功夫越炼越深,这粒包含巨大灵气神力的拘神石在她眼里,自然是美味无比的仙丹。
想着幽明女荒神刚才的交待,少年人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忙将神石收在怀中,如此一来自然换得丹娘好大不满。
见丹娘不悦,萧锐不禁一阵苦笑,可在惊惧烦恼之后,又忍不住预想若是丹娘当真将这拘神石收纳,到时又该是什么样的情景?真能像幽明女神说的那样成为一员威力绝伦的战将吗?
想到这里少年脑海里又不禁浮起大哥萧鐧手下几位得力助手,无伦凤琴、彪虎,甚至是巫女猞脂也都是可独挡一面的奇人。
自己手下姜冲与洪戈诸将虽然一样是悍勇无比,可相较之下总有些相形见拙。一时间萧锐浮想联翩,竟将多时放下的争胜雄心又激了出来,当下久久不语,只是胸中一味波澜起伏。
“好了,都是幽明多口,耽误殿下起程,还请众位小心,我这就施法送你们一程,只是我如今法力有限,至多只能送你们进万仞塔内第一重天,以后路途,还请各位小心辛苦了!”
说着女荒神掌中霞光再起,也不等萧锐施礼,就见一片碧光抛洒,转眼便将所有人围拢。随着绿虹惊天而走,萧锐一行四人也是转瞬不见,消失在当场。
被幽明女荒神丹风接引,萧锐只觉眼前碧光闪烁,直刺的双眼生痛。丹风神速,转眼也不知飞出几十万里,直到感觉身外寒意渐渐侵临,风速才渐渐慢了下来。
女荒神曾说过自己法力有限这样的话,萧锐这才明白了过来,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越往远处飞去,那穿过护体神风的寒意便是越重,再往后直冷的少年人一身热血都要冻成凌冰。
那神风才猛地一个合扑,似是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一个抛甩终在将萧锐四人掉出后,才力尽而竭,消失不见。
巨大的惯性将萧锐他们甩出去好远,虽然人人都有一身超绝的轻功,可在神风的逼迫下,每一个人都早已筋疲力尽,如同滚地葫芦一样贴着地面滚出好远,直到撞上了坚硬沉重的墙避为止。
“这是什方?”玉瓶儿没好气地道。她没有肉身,又最怕风,几人中数她最为狼狈。
萧锐抬头看了看四周,只见眼见一片漆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只是这里却又温暖异常,相信已经到了幽明说的万仞塔内,这让少年人稍稍有些安慰。
可时间不长,众人又发觉了好些不对。原来四人先时被神风外寒意侵逼,一身上下冻的差不多和坚冰也似。
初到当地还觉温暖舒适,可时间一久,却发觉自己存身处,不只是温暖,且还是热的厉害,不但热的厉害,空气也极不新鲜,浓浓的湿腥气直透个人胸腹,纵是身为男子的萧锐也觉薰的难以忍受。
萧锐如此,生性爱洁的玉瓶儿更是受不了,不禁破口骂道:“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这么又酸又臭,简直活象是掉进了茅坑里!”
萧锐闻声遮住鼻孔笑道:“说是茅厕并不贴切,我看倒像是进了腌菜坛子里,酸臭味或还好些,只是这里的空气太不新鲜,再待久了我们非得憋死不可。倒是玉瓶你不用为此烦恼,实在是大大地走运呢!”
玉瓶儿白了他一眼,正想开口回敬,忽见身旁萧萑已立起身来往外就走,丹娘也早被当里臭气薰的不奈,见有人起身连忙跟了上去。
萧锐见状,回首与玉瓶儿道:“怎样,还是赶快动身的好,就算是你想与我斗口,也得换个清净些的地方才好呀!”
玉瓶儿先被丹娘冷落,再被萧锐讥讽,心里好生不得意,一个赌气,轻叱了少年人一身,却是将身一投,竟飞回久日不曾归返的菱花镜内。
见玉瓶儿躲进镜内,萧锐不由摇首一笑,但心里却着实羡慕玉瓶儿能有这样干净清洁的藏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