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前一天,龙渊刚到回药家,还没来得及走到客堂,药木言就已经闻讯赶来,大老远就兴冲冲招呼道:“龙渊兄,这是什么风把你给吹回来了……”
话还没说完,药木言的脸色忽然变了,几步冲到龙渊跟前一把拉起他的手打算查看他的脉象。
龙渊下意识地抽回手背在身后笑道:“木言兄这是干什么,怎么现在进药家的门还得先问过诊才行?”
药木言被龙渊这一抽手给气笑了,随后又沉下脸盯着他说:
“把手伸出来!人都已经回来了,难道还真以为能瞒得过去?你当药家是什么地方?医家四诊——望闻问切,不让切脉就没事儿了?我好歹也是姑祖母亲自教出来的,不至於看不出来你气色晦暗、听不出来你气息不稳。以你的修为和脾气,这副样子必然是出了大问题,还打算瞒着我不成?”
说着哼了一声,继续道:“还有问诊,也不是非得问你。”边说边转向苍遨问道:“苍遨,他这是怎么回事?”
苍遨先是白了龙渊一眼,然后才懒洋洋地开口道:“你还是问他吧,反正情况不太妙,不然他也不会同意回来。”
原来,在他们俩回来的路上,龙渊好不容易说服苍遨先不提自己的情况——反正他们已经在药家了,就算出点儿什么事,现找人也来得及;尤其龙渊还知道药芝理曾用墟露和赤杲晶救过人,有她在,自己不会有事的。
其实龙渊之所以会有墟露、知道墟露与赤杲晶毒性相反,正是因为当年药芝理救人时用的墟露就是他帮忙取回来的,并不是他对毒真的那么有研究。
药木言听到苍遨的话,又转回头瞪了龙渊一眼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还有,把手给我。”说着把手伸到龙渊面前一摊,摆明了一定要给他诊脉,而且就是现在。
龙渊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只能把手伸给药木言。旁边苍遨有些幸灾乐祸地嗤笑了一声。
其实龙渊也知道,就像药木言说的那样,他既然回来了,想要隐瞒自己的情况可没那么容易。他能瞒得过云起,甚至能瞒得过一般的医家,但想要瞒过药木言,的确不太可能,只不过他也没料到,药木言只是一眼就能看出他有问题,当下笑着说:
“看来木言兄的医术又精进不少,居然才一个照面就看出不对劲儿来。”
药木言拽着龙渊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一边给他诊脉一边没好气地道:“别的人我看不出来,你我还能看不出来吗?少在这儿打岔,先说说你这到底是怎么搞的?”
龙渊无奈回道:“执行殿里的任务时出些了状况。木言兄,不是我有意隐瞒,只是这件事情真的不方便多讲。”
药木言一听龙渊这话,又瞪了他一眼,不过倒是没有追问,他也清楚,龙渊作为司非殿的玄玉行捕,执行的任务多半都是些要案,的确不太方便跟外人说。
药木言诊完脉,沉吟片刻后说:“经脉倒还好,但灵力气息相当弱,神魂也不稳,你这是伤到神魂了?这是怎么搞的?以你的神魂怎么会这样?”边说并起双指点向龙渊的眉心,打算仔细检查检查龙渊的神魂。
龙渊赶紧偏头侧过,一边抬手拦住药木言说:“木言兄不用看了,我的确是神魂上有问题,此事涉及殿中事务,实在不方便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