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晋渔伸手夺过秦鲤抱着的婴儿,他的语气淡的像是开着瓶口过夜的啤酒,「说完就赶紧消失,回去宾馆换身衣服,现在身上穿的全部处理干净。」
「其实洗一洗还是能穿的。」秦鲤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用汰渍。」
「你用立白或是汰渍都和我没关系,这身衣服上的血渍就是罪证,所以,别跟再和我废话,请你立刻消失好吗?」晋渔有些烦闷地说道,「记住,你今天没碰上过孙国熙的人,还有,从今天起,我随时都会准备杀你。」
「这话听着,让我感觉温馨无比!」保持着敬礼的姿势,秦鲤一步步后退离开,「时刻准备着,为世界和平而献身,我是光荣的少先队员!」
为什么每次这个家伙说话,自己都会很想一刀捅死他?晋渔开始思考一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
……………………
……………………
意外总是这样,悄悄地躲在你的身边,然后它会在最不恰当的时候,像个冒失的孩子一样地跑出来,给予你希望或是失望。
孙国熙现在就是很失望,他已经都做好挨巴掌和吃软糖的准备了,在承受住家族中那些主事者的迁怒之后,他有很大的机会得到他一直想要的,他把一切都算计的很好,这本该是一个让人惊艳的神仙局!
孙奇死,阎忘就要面对孙家的报复,秦鲤死,孙家也同样会与阎忘发生冲突,无论哪种结果,最后倒楣的人一定是一直压在自己脑袋上的陈默,而如今,随着一只高阶妖族的出现,一切都变了!
当孙国熙再次回到天桥下时,晋渔早已离开,陈默坐在一辆黑色轿车的车头抽烟,光线不足的桥洞下,一点火星亮在烟雾之中,火,孙国熙在认识陈默之后就无比地讨厌火,哪怕面前的光亮只是一点点小火星。
「陈局。」站在陈默两米开外,孙国熙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一点点小火星,他是那么全神贯注地看着,就好像对面那个男人拿着的烟头已经变成枪口。
「每天都会出事,每天都会死人,干我们这行,早就准备好了不是吗?」陈默叹息似的说道,「如果能活捉那只妖怪,我一定会让你把它带回孙家处理...节哀。」
一开口就定下了接下来谈话的基调,陈默的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前的孙国熙,「有其他的事要向我报告吗?」
额头冒起一层油腻,孙国熙感觉周围空气的温度正在升高,他的身子不自觉地想向后退。
「陈局,小奇...」孙国熙话刚开口就停了,因为他看见陈默抬起了手。
「跟我来一下。」
陈默站直了身,向着桥洞深处走去,孙国熙很无奈地跟着他走,如果可以,孙国熙很想离陈默越远越好,因为陈默今天有点太过沉默了。
走了不长不短的一段路,直到两人的身影离开桥洞口那些部下的视线时,陈默终於开口了。
「你想搞事?」
「陈局...」孙国熙的话再一次被扼杀在他的喉咙里,一只如同铁钳子的手正掐在他的喉咙上。
「你到底是哪里来这么大的胆子?」
「你脑子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
「你玩得起吗?」
陈默接连问了三个孙国熙绝对不敢回答的问题,他掐着孙国熙脖子的那只手开始亮了起来。
「陈...陈...局...听...听我解释...」孙国熙知道陈默很多事,包括他曾经差点将自己的上司烧成炭,脖子上传来的灼热感让他更明了一个事实,陈默比他想像得要聪明,而且,他绝对敢杀了自己。
「我不需要解释。」陈默的手灼如烙铁,但他的语气却冷得像冰,「你得明白一个道理,以权谋私是小事,有野心上位是好事,不过!算计到我头上,就是该死的事...明白了吗?」
「明...明白!!」无限接近死亡的感觉,让孙国熙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
「带一句话给你家那边的老头。」陈默松开了掐着孙国熙脖子的手,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别给我指手画脚!」
自古只有大智慧成事,小阴谋在绝对实力面前,永远没有施展的机会!
陈默有些烦躁地呼了口气,他没心情陪孙国熙玩这种篡位游戏了,他还得去看看那只被阎忘看中的小僵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