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的内心并不愿意答应,
但是孙承宗和神宗朱翊钧在每次游历江湖之前都有个约定,一出皇宫就没有君臣,只有师徒了。
这意味着闯荡江湖时朱翊钧什么都得听老师的,
但是孙承宗给了自己的小弟子一个待遇,那就是可以用皇帝的身份提三次要求,孙承宗必须答应。
这次外出游历,一路上朱翊钧已经用掉了两个命令,而这是最后一个命令,抢夺俞静君手中的太皇剑,而且必须是正面对决,不能靠阴险的计谋。
於是一位紫禁城的帝师和一位西域赫赫有名的青衣侠女展开了对决,这一战两人从黎明斗到黄昏,只打的双方精疲力尽也没有分出胜负。
不得已双方罢手,孙承宗本想就此以和局结束这场争斗,然而年少轻狂的神宗朱翊钧却擅自替自己老师与俞静君定下了三日之约,约定三日之后再比一次。
三日之后,俞静君赴约,两人再次大战一场,又是不分胜负,朱翊钧再次要约定三日以后再战,然而第三次的三日之约,俞静君没有出现。
神宗和帝师没有等到对手,孙承宗告诉年少的皇帝,俞静君可能遇到了危险,无法应邀前来。
事实上确实如此,俞静君因为和孙承宗两次决战,损耗了大量元气,因而被那些早已觊觎太皇剑的宵小之徒偷袭,陷入困境,不得不逃遁以求自保。
此事不为人所知晓,只是回宫之后,神宗改变了主意,他见识到了俞静君的武功,与自己敬佩的老师不相上下,便有了招揽这位女子进宫,为自己所用的想法。”
白玉汤将黄纸上所记载的一大串文字,一口气读完,喘了几口气。
…………
然而此时没有人能料到,远在紫禁城干清宫里,当事人神宗也正亲口在与他人讲述这个故事。
神宗朱翊钧的声音低沉
“当初的朕尚还年轻,心思跳脱,对於一个武功能与帝师不分高下的高手,心生崇敬,於是便希望将其招入宫中,给予其帝师的地位和相应的身份,希望她能为朝廷所用。
於是朕便让东厂的人替朕去找寻这位女子,朕对当时东厂下达了命令,告诉他们不能伤害你的娘亲,要好言相劝,礼贤下士。
然而,一年之后,朕得到的确实一场噩耗,东厂的人找到了你的娘亲,也传达了意愿,可是她却已身中剧毒,时日无多了。”
女刺客咬牙道:“下毒的人就是东厂,是他们杀害了我的娘亲,夺走了太皇剑,换句话说是你害死了我的娘亲!”
神宗没有反驳,点了点头道:“孙承宗也是这么推断的,他说是朕当初任性的命令害死了俞静君,
但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你娘亲俞静君被东厂所杀,所以朕无法追问其责任。
因为此事,帝师对朕起了意见,还要因为这件事告老还乡,朕不应允,
他便发狠,跪在养心殿三天三夜,之后我没办法,只能提出要求,若孙承宗能完成要求,才答应他告老还乡,於是孙承宗领旨出发去北方平定叛乱,之后他便音讯全无。
朕知道,他可能那次前往北方是一心求死。
朕也知道,朕的这位帝师在朕不知道的时候,一定和你的娘亲见过面,甚至还有了深厚的感情,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朕也只能成全他了。”
说到此处,神宗神情黯然,叹息道:“因为朕的错误决断,却在最后带来了如此严重的后果,真可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女刺客张了张嘴垂下脑袋,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你娘亲有没有告诉你,你爹是谁?是孙承宗吗?”
可能是因为提到亲生父亲,女刺客心中最柔软的部分被触动了,开口却说的是。
“我没有爹爹,也不知道我的爹是谁?”
神宗微微一愣,继而又问道:“你的名字呢?”
“俞梦稚。”
“俞梦稚……”神宗微微眯起眼睛,他知道孙承宗的字号就是稚绳,俞静君取这个名字绝非巧合。
皇帝正打算继续开口询问什么,忽然干清宫门外传来一阵嘈杂之声,继而是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尖细的声音隔着大门响起:“皇上,不好了,出事了!”
…………
白玉汤放下手中的黄纸:“原来是这样,俞静君死了,太皇剑也落入了东厂的手里。”
姬无命挠了挠头看向白玉汤一脸疑惑:“说到底,这个太皇剑到底是不是你手里这把应龙剑啊。如果它真的是应龙剑,为什么会是名剑山庄铸造的呢?名剑山庄怎么会得到九神器中应龙剑的图谱?这不是皇家辛秘吗?”
白玉汤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不好说,但我感觉很可能就是应龙剑,要打造出一把这样的神兵,或许东厂还没有这种能力,名剑山庄集合了江湖上最优秀的铸造大师耗费数年,才打造出这么一口神兵。
我想,就连天下第一造假师,也很难仿制出第二把了,充其量只能仿制出其形,却仿制不出其内在的神。”
“可是那打造神器的图谱……”
白玉汤摇头以应。
“图谱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但我有一种奇怪的预感,可能和那神秘的幽篁有所关联。”
众人再次陷入沉思,展堂在一旁轻轻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我们这一次清剿葵花派的行动也算完成了,只不过损失也不算小,没想到在葵花派里居然有这种怪物的存在,这件事我会去一定要禀报皇上,追查到底。
能让人变成怪物的邪术,决不应该姑息。”
“能让人变成怪物的邪术……”
白玉汤被展堂的无意之中的一句提醒到了什么,忽然脑中闪过一个激灵,抬头看向那乌龟石像:“不好,我们可能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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