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廷大陆门第观念极重,各大世家的祖传功法别说不得外传了,嫡系子弟和分家子弟所学的都有所不同,一个是全无保留的祖传秘学,一个却是极尽精简,其他人自然也不例外,有的前辈高人情愿把一生所学带进棺材,都不愿意传给弟子。
所以,他也不敢指望沐寒烟无视门规,对他倾囊相授,只要沐寒烟能帮他答疑解惑,助他丹术更上层楼就好了。
“哦,这跟安云国又有什么关系”沐寒烟倒是没那重的门第观念,不过却也不想把星落剑八荒剑随意传给外人,听他提到重现安云昔日荣光,倒是有些好奇。
“你是有所不知啊,我们安云国,曾经是圣廷大陆最强大的国度之一,似上越和西秦这样的强国,往日都为我们安云马首是瞻。不过后来上越国强势崛起,其炼丹之法远远超过我们安云,所以无论修炼者的实力,还是军队的战斗力,都胜出我们一筹。
当年我们安云大军惨败於上越,就是因为军中丹药不及对方,军中将士越战越疲,而对方有充足的上等丹药供给,却是越战越勇,战斗力差距越来越大。
我丹心堂那一代的几位导师,都是战死军中,临死立下遗愿,希望后人能将我丹心堂丹术发扬光大,助安云重现昔日辉煌。”祝天平苦笑着说道。
“我铸剑堂那一代的前辈祖师,则是战亡於与西秦那场大战,可能你对西秦了解不多,我却是知道,他们的铸剑之术远远胜过安云,不止修炼者还是军中将士,佩剑都比我们强出许多。当时西秦上千精英之所以能突破重围,以势如破竹之势入侵京城,这也是原因之一。”聂方生也跟着说道。
一把好的长剑,对战力的影响有多么巨大,倒是不需要他再来细说了。
“我们的阵法之术倒是不比别人差多少,不过那天剑七杀阵乃是我们安云学院的镇院之宝,若是能将其修复如初,掌握其阵法之理灵活运用,说不定还是安云国最坚固的最后一道防线。”甘奇逸接着说道。事实上,数千年前那场大战,若不是靠着天剑七杀阵,安云国恐怕早就被西秦攻破,消失於岁月长河之中。
听了他们的话,沐寒烟才意识到,龙岩学院所培养的精英,其实也正是安云国的基石,这数十近百万年以来,安云国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天灾,多少战乱,却依旧屹立不倒,龙岩学院可谓功不可没。
没有人愿意做弱国子民,更不愿意做亡国之奴,身为安云子民,沐寒烟当然也希望安云能强大起来。
“几位大人,你们说的那套剑法,我的确有些参悟,但直到现在,我也没能参悟透彻,也没办法指点你们。不过如果只是以剑法推敲铸剑之术,炼丹之术,以及阵法之术的话,我倒的确有些心得,指教不敢当,但与几位大人共同推敲却是没有问题的。”沐寒烟说道。
星落八荒剑关系重大,她当然不能轻易传授旁人,再说了,以她的经验,就算她教了,祝天平几人也休想学会,又何必再让他们伤神费力凭添嗟叹。
不过由此而此演化而来的奇门异术,她却用不着藏着掖着。
“多谢沐姑娘师侄。”祝天平几人大喜过望,他们原本就没有奢求过沐寒烟会把剑法传给他们,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对了,周悟清周大师当初赠我阵道诀,我一直还没来得及谢他,要不也请他一起过来吧。”沐寒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当初周悟清将写满了师门历代前辈心得感悟的阵道诀送她,她还没来得及好好道谢,反正要教甘奇逸,自然也不会错过了周悟清。
说真的,要不是甘奇逸抹下面子,当着众多学院弟子的面开口求她,也算是将姿态放得要多低有低,沐寒烟甚至都不想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