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齐他们依靠维克的天生神目在远处眺望,焚尔哈姆他们直接依仗强大的武力冲进了小院。
但是位於蜘蛛巷的这个小院却空dàngdàng的,就好像一个临时的老人张开了没有牙齿的大嘴,在疯狂的嘲笑远处的林齐和近处的艾尔哈姆。小院里没人,就连一根人毛都没有,那飘摇的灯火,就好像鬼火一样,透着一股子逼人的寒气。
距离小院有将近三里路的地方,可以俯瞰一条小河道的一座小山包上,绿树环绕中有一座很低调的宅院。低调是说这宅院很小巧,方圆也就百多米大小;低调是说这小院的sè谈很稳重,大致都是用褐sè和黑sè的材料制成;低调是说这小院虽然不起眼,但是一砖一瓦、一梁一柱都是用极品的建材制成,却偏偏用那极度的朴实掩盖了它们本来具有的光芒。
小院里有小楼,楼高三层,顶楼距地面大概有十米,从这里正好能眺望商业区的某个小院。
身穿青sè丝衣,身前身后绣着的三条张牙舞爪的独角蛟龙衬得江永也凭空多了几分肃杀之气。他惨白的脸上带着一丝怪异的笑,手上举着一支两尺来长前大后小的金属筒,正透过这金属筒内镶嵌的几片洁净异常的水晶片,窥视着三里外小院里发生的事情。
换了一身整洁礼服的瘸子站在小楼的角落里,笑呵呵的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天。
小楼正中的一张凳子上坐着一个柔弱的青年,乍一看去他似乎有二十岁开外,但是仔细看看他似乎又只有十五六岁。一头极淡的极薄的极柔顺的黄发温和的拔散在肩头,这个青年的身材孱弱细小,怎么看就是一根营养不良的豆芽菜。
一条银sè的虎皮大衣裹着这青年孱弱的身体,他不时张嘴轻轻的咳嗽几声。他好奇的看着江永手上的金属筒,等得江永将这金属筒收续成了一个半尺长的圆筒,他才笑着问他:“这就是那些地精最新捣鼓出来的东西?真的能让人看到数里外的景象?”
江永将这圆筒递给了这青东,笑着点了点头。
“那些地精矮小猥琐偏偏在这些奇技yín巧方面有着得天独hòu的天赋。这千里镜可不就是他们折腾出来的?”江永不无得意的看着双手抱着那金属筒的青年:“这玩意在西方是稀罕货,但是在我们帝朝,这宝贝可真不少见。”
青年捣鼓了一阵亲自透过那个小小的水晶片看到了远处的景象,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好倒是好,但是在西方大陆么,谁敢做这么件东西呢?做出来了谁又敢用呢?当年百年陆岛战争时,似乎也有个矮人的工匠做出了类似的玩意,可是他的整个家族都被送上了火刑架。”
江永笑得很灿烂:“这是教会的意思,我们凡人又怎么能插嘴呢?”
很快江永就转过了话头,他指了指小院的方向,冷笑着朝瘸子说道:“幸好瘸子老板报信,否则咱家还真被人给堵上了。那些身穿黑甲的人可不好对付真被他们缠上,咱家可就有大麻烦了。”
瘸子笑了笑没吭声。
那个柔弱的青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摇了摇头,有点无力的用手托住了下巴撑在了沙发扶手上:“江永先生你说会有人对祖父的随身印玺动了贼心?这可是真的?”
江永坦诚的看着他:“殿下请放心,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咱家知之甚详,那人甚至已经潜入了帝都,只是最近令祖不在帝都故而他无法下手。但是只等令祖回城,那就是他下手的时机了。”
柔弱青年皱起了眉头他低头思忖了一阵,缓缓点了点头:“不管他是什么人,祖父的印玺关系着帝国的荣誉。如果西方大陆上其他国家的君王和贵族知道祖父的印玺都被人盗走,我们高卢帝国可就真的丢脸了。”
叹了一口气,青年回头对瘸子笑了笑:“这次你做得很好,如果真能抓住那个胆大妄为的罪人,我会给你赏赐的。只是,那人如今在哪里?”
瘸子笑得无比的谄媚,他低声下气的说道:“比丘斯殿下,老奴的人手只能在码头区附近活动,根本不可能监视整个伯莱利。如果说那人真的已经到了帝都,如果说他正潜伏在某处等待时机作案,那么他肯定就是藏在了我的人无法接触的地方。”
比丘斯叹了一口气:“那么,你的人不能接触的地方是哪里呢?”
瘸子的目光很yīn森,防郁的目光中还透着一股子狠辣的狂热:“在帝都,我的人无法自如出入打探消息的地方,只有南城商业区。您知道,那是驼子的地盘,我的家族和他的家族答订了盟约,我的人不能踏入他的地盘一步。
江永挑了挑眉头,似笑非笑的挑起了嘴角。
比丘斯皱了皱眉,他缓缓点头:“那么,这个叫驼子的,他又是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