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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彦东听了后,都开始怀疑他自己。

从二月到六月,只要不出差,他一直很努力。

盛夏来不及多想,赶紧给司机打了电话,让司机过来接她,她合上笔记本,回到办公室开始收拾包,不忘跟同事说,要去医院一趟。

同事:“要不要紧,我陪你?”

盛夏浅笑着:“没事儿,我自己可以。”

去医院的路上,她自己都不由紧张,既兴奋,又害怕空欢喜一场。

司机不知道她去医院干什么,以为她是来看朋友,他一直在停车场等着。

一个多小时后,盛夏从大楼里出来了,司机下去给她开车门,她虽戴着口罩,不过脸上的笑很明显。

司机摸不透,也没瞎猜,只装看不见。

盛夏趴在后车窗,对着车流发呆,嘴角始终上翘。

她有宝宝了,她和任彦东的宝宝。

医生让她过段时间再去做彩超,排除宫外孕,看看胚胎发育情况。

她拿出手机直接拨了任彦东的电话,太兴奋了,总是忘了时差。

任彦东那边现在是凌晨四点多,接到盛夏电话,他吓一跳,一点困意都没了,“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盛夏扶额,“我忘时差了。”

任彦东开了灯,“今天不忙?”

“嗯。”她说:“三哥,生日前你能忙完回来吗?”

任彦东沉默了几秒,答应她:“回去跟你一块过生日。”

其实行程要到七月初,这次事情多,要去三个国家五个城市,根本就抽不开时间回北京。

不过上次他的生日,过得很糟糕,他知道她是想弥补他。

陪盛夏又聊了会儿才挂电话,任彦东看了眼时间,四点三十二分,他没再接着睡,打开电脑。

盯着行程表研究半天,只能把时间给压缩,连轴转。

手机震动,盛夏发来一句:【嗨,我是小小任,爸爸你好呀。】

紧跟着,又发来一张图片,是一张报告单。

任彦东盯着那两条消息看了好久好久,眼前一开始是模糊的,后来才渐渐清晰,终於能看清手机键上的字母。

他回:【你好呀,我是爸爸。】

他也发了两条,第二条是:【告诉ta,爸爸很爱ta。】

初为父母的喜悦,只有他们自己懂。

后来他们什么都没再说,但知道,彼此都在看着手机。

生日的前一晚,任彦东才赶回北京,因为归心似箭,这几天没有一刻停歇但一点也不累。

到家时,盛夏在做晚餐,比上一次丰盛,多了一份水煮虾,杯里的红酒换成了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