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内,迎进了真正意义上的女主人。
除了太子本人之外,宫女、太监、守门的侍卫,以及太子的手下、幕僚,无不为自家主子高兴。
当然,和新娘子一起被关进新房内的太子殿下,却还有些心情惆怅。
他走到窗前,伸出手来推了推,竟然纹丝不动。
一个婆子,就站在窗根下,恭恭敬敬道,「太子殿下,皇上有旨,为了防止宵小破坏,洞房内门窗封死,等明早天一亮,自然会有奴才伺候您和太子妃梳洗。」
几条黑线,爬上了北澈的额头。
被亲人们联手摆了一道,彻彻底底的封死了退路。
难倒他就必须遂了他们的心愿,和一个自己根本就不喜欢的女子,行那人世间最亲密的鱼水之欢吗?
莫名打了个冷战。
北澈使劲摇头,努力甩掉这个突如其来的恐怖念头。
大不了挨一夜,等到明早,再想办法。
反正事情都已经如此了,还能怎样呢。
他并没有注意到,坐在大红缎子面的喜床上的太子妃,素手扬起,掀高了头上的红盖头,一双惯然呆滞的杏核圆眼,比刚剥皮儿的紫葡萄更加黑亮,定定的望着北澈的背影。
原本木讷的神情,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慧黠精灵。
看谁跑的快(四)
这一夜,必然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只不过,那已经是另外一段故事。
***
皇宫之外,两队马车,在巷子口对上。
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一家人,大眼瞪小眼的怒目而视。
「鸿儿,洞房花烛夜,正是好时候,你要带着朕的儿媳妇儿去哪里?」
沙迦吹胡子瞪眼的气愤并没有吓到北鸿。
他那张与父亲相似,却更为年轻俊朗的脸孔,挂了嘲笑,「父皇,您换了便装,又要往哪里去?」
沙迦语塞,「朕的事,你不必管。」
抬头望天,北鸿云淡风轻的回嘴,「父皇不找儿臣的麻烦,鸿儿自然也没心情去管父皇的闲事。」
不就是逃家嘛,反正大家都想赶着太子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把烂摊子扔过去,谁也不比谁高尚多少。
严格来算,他们还是一伙的呢。
「一言为定!」着急离开,沙迦又钻回马车内,抱紧皇后浅离,安慰道,「没事,咱们先走。」
北鸿也回了自己的车子,把还穿着红裙的桃桃,揽入臂弯,「不是大哥,我们走。」
夜色正浓,转眼之间,两队人马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各寻潇洒。
翌日,一道圣旨,送到了『操劳』整晚的太子手中,他半梦半醒之间读完,瞬时清醒,钢牙咬的吱吱作响,「来人,速速派人关闭城门,不要让人跑了!!」
圣旨上,龙飞凤舞的写满了字,依稀能看到,太子监国,代理朝政的字样。
太子妃揉着眼,从一旁站起来,小手抓住被北澈的胳膊,「你去哪里?」
看谁跑的快(五)
「男人的事,女人别管。」他心情正烦,恨不得立即穿戴好,抓紧时间去把那不负责任的父皇追回来。
一阵天旋地转后,太子妃已轻盈的压在了他身上,危险的眯起美眸,「你说什么?老公!」
呜呜呜,北澈无言痛哭。
谁来救救他,他记忆中的哑女,几时变成了这幅模样。
还有,老公……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