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管符大哥是怎样的人,反正你就是我的符大哥。”崔凝笑道。
“嗯。”符远很诧异。自己竟然因为这么一句简单的话而开心。
“快看,快看。新县令到了,什么来头啊,好大的排场!”
茶楼里忽然有人说道。
很多人起身走向窗边,崔凝本身就坐靠窗的雅间,闻言忙探头出看。
一般县令上任都是办了手续之后,低调入职,最多也就是拖家带口、官员夹道欢迎,可是陈智可不同,一顶青棚车,二十多个飞骑禁军开道,真正是史无前例。
符远见她很感兴趣,便结了帐,“走,咱们去迎接陈大人!”
崔凝将盘中最后一个绿豆糕塞进嘴里才起身随他匆匆离开。
街道上已经聚集了不少百姓,跟着飞骑队伍想看看这位排场颇大的县令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飞骑队行速很快,直接到了县衙门口。
陈鹤早已接到消息,穿戴整齐的在大门口迎接。
符远和崔凝也接着赶到。
为首的飞骑翻身下马,从怀里掏出一物,“这是新任县令的官牒。”
陈鹤接过来翻看了一遍,确实如假包换,但这位陈智大人怎么还躲在车里不出来?难不成要让他亲自过去请?
陈鹤早就听闻陈智是个怪人,尽管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禁军开道还是让他大吃一惊。
那飞骑环顾一周,发现围观之人颇多,便转身回到青棚车处,“大人,我上来了。”
没有人回答,飞骑便直接跃上了马车,不多时,便扶着一个形容狼狈又猥琐的人下来了,那人一双眯缝眼,脸色惨白,头发散乱,形同枯槁,好像刚刚从大牢里放出来似的。
“大人这是……”陈鹤迎了上来。
“大人路上生了病。”飞骑解释了一句,紧接着又对陈智道,“我等已经将大人护送至此,望大人万万不要辜负圣上期望!”
说罢,冲陈鹤拱手,“告辞。”
陈鹤原想开口令他们留下来休息之后再上路,但那飞骑已经翻身上马,直接掉头离开。
一队飞骑训练有素,撤离的相当迅速,根本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陈鹤回过神来,忙道,“快扶陈大人进去。”
旁边两个衙役连忙跑过来扶住陈智。
“先生。”崔凝忍不住唤道。
陈智终於有了点反应,扭头看见崔凝,面上才有了表情,喃喃道,“是你啊,怎么也跑这儿来了……哦,邢州……青河县。”
“先生这是怎么了?”崔凝问。
陈智满脸的哀莫大於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