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进门,凌策就看出崔凝别别扭扭,便问道,“这丫头怎么了?”
“不知道。”符远笑了笑,俯身去拿酒壶,“春闱不远了,怎的不在家里温书反而跑出来喝酒?”
凌策叹了口气,“原说我学问不如你和长渊扎实,便让你们先考了,结果你们一个两个全中了状元,可知我现在压力多大?”
他们三个是徐洞达的关门弟子,只要提起一人,所有人便会想起另外两人,万一就凌策一个人没考上状元,那可真是丢脸。
“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符远倒了杯酒仰头饮尽。
崔凝缓了好一会儿,才将那些奇奇怪怪的念头抛到脑后,听着两人的话,也来了兴趣,“表哥开春就要考状元了?”
“是啊。”凌策戏谑的看着她,“怎么,不别扭了?”
“谁别扭了!”崔凝反驳道,“我只是在想事情。”
凌策哈哈笑道,“小小年纪心事重重,小心未老先衰。”
“你才未老先衰!你方才还忧心自己考不上状元呢。”崔凝哼道。
“你说的有理,我呀就是未老先衰的命。”凌策是开玩笑,可也说的是实话,他有时候觉得自己要被压垮了。
这还没扛起整个家族呢,等真正的单子落到他肩上的时候,他都不敢确定自己能撑多久。
“长渊何日归来?”符远岔开话题。
凌策道,“算算日子,应是五天之后,听说郊外下雪了,不知别处是否也下雪。”
“魏五哥要回来了!”崔凝惊喜道。
凌策讶异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符远。
符远只是浅笑,“是啊。”
“魏五哥在江南破了很多案吗?”崔凝问道。
“是啊!巡察使主要是到各地去查冤案错案,你魏五哥这一趟可是大显神威。”凌策调侃道。
崔凝目光熠熠,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好像破案的人是她一样。
符远看着她兴奋的小模样,微微沉吟。
天气不大好,符远为崔凝讲了一些破案故事之后,便送她回府去了。
长安的天空阴云密布,也淅淅沥沥的下雨。
待到符远回府之后,雨已经变成了雪,他换过衣物,便去了书房。
“祖父,孙儿回来了。”符远站在书房外面道。